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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想,定是沈二小姐讓小侯爺丟人了。
向來驕矜桀驁的小侯爺,豈能容人這般侮辱?
小廝又想,幸好沈二小姐沒說什麼。
若是說了什麼旁的話,恐怕這位爺要惱火,於是打著擺膽戰心驚地回道:「沈二小姐只說,讓您簽了字,到時候隨便差誰送回即可。」
室內忽然安靜下來。
小廝正在猶豫,準備些什麼措辭,畢竟從往日情況推斷,自家小侯爺與沈家二小姐算得上好聚好散。
忽然聽到謝彥辭從牙縫中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這滾字終於有了些勁兒。
滾,當然滾,別說是滾,就是叫他翻跟頭打擺出去,他也不敢有怨言。
不消片刻,連著院子裡的灑掃奴僕,一干人等,消失了個乾淨。
屋內燭火搖曳,吹的桌案上紙頁嘩嘩作響,像刀一樣,片著人心。
他忽然鬆了手,一陣風颳過,捲走了桌上紙頁微黃的退婚書。
緩了許久,忽的冷笑一聲,極為不屑一顧。
「隨你 」
風卷著雨落進室內,忽然帶滅燭火,月色附在他衣角,渾然天成鐸了層銀白清輝。
風光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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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信後,沈驚晚吩咐銀硃賞了那小廝三百錢,吩咐不許出去說,小廝得了好處,眉開眼笑,連連保證自己口風最是緊的。
她想找一個適宜的機會,再告訴衛國公,總歸不是現在。
銀硃看著沈驚晚居然有閒情逸緻翻閱兵器製造的古籍,猶豫道:「姑娘,若是小侯爺不來怎麼辦?那你們豈不是真的就黃了?」
沈驚晚手一頓,繼續低頭翻著書,她說:「你當我只是耍小性子?」
銀硃不說話。
她抬手將碎發掖到耳後,託著雪腮看向銀硃,目光沉沉,隨著光跳動,聲音很溫和:「我是認真的。」
這回換來了銀硃瞪圓眼珠子。
她不理解,向來能忍的姑娘,求仁得仁,如今怎麼突然就放棄了,都已經追逐了那麼多年,何不再堅持一段時間。
畢竟也不是沒苦過。
沈驚晚低下頭繼續翻著書,她沒同銀硃解釋太多。
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明白,與旁人說一千道一萬,不如自己親歷一遍。
花不是突然謝的,她想他也明白。
銀硃心裡發澀,替她惋惜這麼多年的付出,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姑娘,你很難過吧……」
問完才知失言,怎麼越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卻見沈驚晚並無太大動靜,她的語調一直很平和,平和的像四月春風:「沒什麼好難過,就當戴了根玉簪,簪子還在玉沒了。」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苦盡不一定甘來,別信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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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件事並未隱瞞太久,當天便被衛國公知道了,那小廝拿三百錢,出去喝酒,
喝的醉氣熏熏,打著酒嗝趴在桌上渾說:「我們二小姐和小侯爺不成了。」
聽了訊息的人第一反應便是謝彥辭退了沈驚晚的婚,天大的八卦。
不消片刻,訊息從東市過平安街,傳到了西市,傳的沸沸揚揚,甚至越發邪乎。
有人說是謝家小侯外面有人,有人說是沈二姑娘心裡有人,總歸不是好聚好散。
這才是正常走向,哪來那麼多金玉良緣?
好像看別人過的苦,他們心中的不忿也稍得紓解。
瞧啊,皇親貴胄不也過的不幸福。腰纏萬貫又有什麼用?雞毛蒜皮的小事,再有錢,也熬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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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一腳踹開沈驚晚的書房們,震的室內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