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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積合了閤眼,只好說:&ldo;別聲張。&rdo;
門外遠處傳來小孩子的啼哭聲和笑鬧聲,關霄放下水杯,從箱中翻出大氅給她披了,又出去問了醫館在哪裡,背起她出了門。
冬夜月朗星稀,口鼻中撥出一團團白氣,全柔軟地蒙著。鄉間小路上犬吠不絕,反而越發覺得四野寂靜。不知道走了多久,林積終於緩過一口氣來,&ldo;我自己走。&rdo;
關霄竟然難得沒有生氣,&ldo;你又不重。&rdo;
他以前不是這麼說的,林積有一次被林碧初拉去喝酒,但林積那時量淺,三杯黃酒下肚就分不清東南西北,連鞋子都走丟了一隻,上樓梯上得踉踉蹌蹌,他怕吵醒隋南屏惹她挨罵,連忙把她背起來回房,結果沒走兩步,腳下一崴,兩個人一起滾下了樓梯。
劉媽和隋南屏正要走進來,關霄嚇得把她拖進樓梯下的儲藏間,聽著她們走遠了,才鬆開捂著她嘴的手。林積頭上摔出了一個紅印,卻笑得直不起腰,像喝了雄黃酒的白蛇,&ldo;還射擊冠軍呢,走路都摔跤,李巴陵都不這樣……&rdo;他那時氣急敗壞地抄手拿馬鞭頭戳她的腰:&ldo;還不是因為你重死了!&rdo;
林積輕軟的呼吸拂在他耳後,關霄卻抿了抿嘴,&ldo;吸進去冷氣,當心得肺炎,我可沒錢給你買棺材。&rdo;
她果然不笑了,關霄又說:&ldo;你怎麼這麼倒黴?水路上一天成百上千條船,偏偏你被打劫,水匪隨手拉一個人墊背,偏偏你在旁邊?&rdo;
林積知道他是怕自己睡著,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是無意識地呢喃,兩個字十分低弱含糊地落出唇齒,關霄只是停步將她往上託了託,繼續向前走去。林積漸漸地聽不到犬吠兒哭,一會周身冷如寒冰,像是重新被按進了冰冷腥臭的河水裡,一會又像被炮烙的比干,神志昏昏沉沉,身上披著輕盈的毛皮大氅,卻覺得自己幾乎要被壓進地底,直到坐在了醫館的圈椅中,才覺得身上一輕。
關霄把大氅剝下來,拿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轉身把大氅鋪在氣味可疑的床榻上,將林積按在榻上讓大夫診治,自己走到外間跟醫館的夥計吩咐了幾句話,這才走了回來,&ldo;怎麼樣?&rdo;
須髯皆白的大夫看著他搖了搖頭,&ldo;體虛陽虧,寒邪侵肺,不大好。先用一劑藥,稍等。&rdo;
他便在圈椅中坐下,也不知道能做什麼,拉過她的手來把五指展平,揉了揉合谷穴。那隻手極瘦,皮下隱約可見青藍的血管,手心滾燙,小指卻有些紅腫,他湊近看了看,發現那應該是這些天在水上受凍攢出來的凍瘡,忍不住不合時宜地笑了一下,出了一會神。她的五指已經燒得有些微微的痙攣,他沉默了一下,突然起身推開門,&ldo;她在抖。怎麼回事?&rdo;
大夫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推夥計去熬藥,又找出砭石板和藥酒,&ldo;血淤住了。這不成,先刮痧。&rdo;說著已經扯過林積的手臂來,一面將她翻過來展開,一面低聲說:&ldo;勞駕先生幫手,解一解夫人的衣釦,才好刮到背上……&rdo;
話音未落,只覺手腕一涼,被關霄握住了。他啞然道:&ldo;先生怎麼了?&rdo;
關霄的臉色極差,看了林積一眼,接過砭石板,僵硬道:&ldo;刮什麼穴位,你跟我說。&rdo;
年輕夫婦難免麵皮薄,大夫見得多了,又見關霄認得清穴位,手法也懂得不錯,便把板子留給他,抽身出去。
關霄關好門,探手去解林積的旗袍。盤扣是一尾尾金魚形狀,魚尾在織錦緞上游曳,領口,襟前,側身,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