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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氏聽了,頓時哈哈大笑,對一旁侍立的童子笑道:&ldo;聽聽,聽聽,你們不收可是不成,也不必推辭,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這阿堵物。&rdo;
老道長這才作揖受了,感動的承諾:&ldo;必給你立了功德碑,不叫施主白花費一場,您的功德,上天都看著呢。&rdo;
衛有期聞言抬眸,望向紛飛大雪的天空,一片白茫茫阻擋了視線,什麼也看不清楚。
天道……都在看著嗎?
董鄂氏停下腳步。扯了扯她的衣袖,面帶疑惑的望著她。
衛有期回神,伸出纖白的手指接了一朵雪花,看著那冰片瞬間化為沁涼的水珠,輕輕笑了,對都停在原地的諸人點頭:&ldo;走吧。&rdo;
道觀建在半山腰,門前有上百臺階,下著雪難走,眾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等到了平地上,才算是舒了一口氣。
這樣的路,摔是摔不著的,大抵就是狼狽些,這才是貴婦們無法容忍的。
五福晉這些年成熟不少,她跟五阿哥夫妻兩人夫唱婦隨,平日絕不掐尖要強,能一笑而過也就罷了,不成再另尋法子。
七福晉也不差什麼,隱隱的有往雍郡王府靠攏的意思,七阿哥生而有腿疾,註定與皇位無緣,又不甘心一生蹉跎。
老四一家,是她們夫妻兩人慎重考慮之下的選擇。
八福晉今日跟衛有期撞衫了,剛一下馬車,她就脫掉身上火紅的披風。
撞衫不要緊,誰醜誰尷尬。
這會子頂著白嫩嫩的小臉兒,神色冰涼。
她的心情不大好,打從跟胤禩成婚後,很是過了些甜蜜日子,在三年無後的重壓下,胤禩首次寵幸妾室。
她穿著婚服,在臥室中點燈坐了一夜,盼著他能回來,告訴她一聲,不打緊,他會永遠陪著她。
當初四福晉成婚五年才有子,雍郡王也沒有納妾不是嗎?
他都忍得,為什麼他忍不得。
如今五年過去,後院依舊空空如也,除了她們大人,毫無嬰兒啼哭之聲。
胤禩壓力很大,暗地裡有傳言,他是第二個格勒,那個沒種的男人。
八福晉眼角餘光關注著衛有期,她面色紅潤如桃熟,帶著自然的光澤。
纖白的手搭在海棠胳膊上,矜持優雅,腰間繫著兩個銀制香薰球,據說是四阿哥親自畫的花樣。
而她呢?八福晉勾了勾唇,還是沒有笑出來。
九福晉是個溫柔敦厚的女子,唇角掛著柔柔的笑意,一雙圓圓的貓眼總是在笑,總能看到彎成月牙一般,她是跨門喜,進門就有了,在這種情況下,是阿哥還是格格沒有人關注。
最後生了個格格,總認為也是美滋滋的,剛滿半年,她果然又懷上了,這一次生了大胖小子,兒女雙全的,最有福氣不過。
她得九阿哥胤禟的敬愛,只在月事時間,偶爾會去妾室那裡過夜,雖比不著旁人,比心中所想確實好多了。
胤禟相貌俊美,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如同時時訴情一般,當聖旨下來的時候,額娘還說她這以後的日子苦了。
誰也沒有料到,面帶桃花的胤禟,竟是個守制愛妻的。
一行人先去觀中依次拜了,填上香油錢,這才去了後頭玩耍。
特意清了一塊場地出來,留給她們幾人玩耍。
冬雪間,最是適宜啜些溫酒,一邊賞梅吟詩作對,一邊閒聊日常。
方形的石桌子上面鋪著淺灰色的粗麻布,擺上茶水點心等,再擺上綠蟻新醅酒,意味也就足了。
幾人相對而坐,恰巧衛有期和八福晉坐了對臉,見她笑吟吟的,衛有期不動聲色的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