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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發現屍王在水中意圖攻擊你的時候, 就暫時放棄了吃掉他的打算。
生死存亡之際,我想看看你會不會恐懼,會不會難看的掙扎。
葉止殺這麼想著,低頭凝視著懷裡的嬰兒,她能感覺到懷裡的小生命也在迅速的流逝生機, 真是弱小如螻蟻啊!
華簡併沒有吐露心事的打算,他沉默的望了眼蒼穹,連一個只見過幾面的陌生人都察覺到了, 他身上的矛盾看起來展現的確實太明顯了。
到底為什麼呢?
只能說時至今日, 他放不下那件事, 這輩子又怎麼可能放下呢?
二十年前的他還是意氣風發,對江湖充滿嚮往的年輕人,父母妻兒俱在,家境雖不是大富大貴,也吃穿不愁,衣食無憂。
可父母在家門前撿到了一個受了重傷的人,見她落魄可憐將她收留,哪想卻收留了一條毒蛇。
與朋友外出相聚的他,志得意滿的回來,看到的卻是家族被屠戮,他的父母,他五歲的兒子,他已經懷胎八個月的妻子,連帶著腹中的胎兒都沒了。
這是一個可怕而殘忍的世道,人們被妖魔鬼怪欺壓,如同圍欄後面的牧畜,同類之間還在相互欺詐。
他發奮練武,找到仇人之後,那人卻毫不悔改,只說弱肉強食是必然結果。
為了掩藏自己的行跡,殺人滅口是常理,只怪他們這些普通人不該有無用的善良,就是那些已經身經百戰的大英豪,又有幾個人能有好下場。
屠戮了仇人之後,華簡對江湖的嚮往全部幻滅,報仇之後的十餘年,他再沒成過家,除了練武就是做一些能養活自己的工作。
恍然二十年已過,往事如荊棘將他纏繞,已經沒有鮮血可流,傷口卻還在。
他從回憶中回神,就見葉止殺給嬰兒輸了一些真氣,讓她能再支撐一段時間,彷彿剛剛那個無情下論斷,對方根本活不了的是另一個人似的。
「既然你已經斷定她活不下去,又何必再做無用功。」
這荒涼的河灘上什麼都沒有,除了烤烤火在這湍急的水流旁,他們連捕魚充飢都做不到。
葉止殺垂眸,「我只說她活下去的可能性不大,又沒說她一定活不下去。」
「這有什麼區別嗎?」華簡靠在身後的巨石上。
「一線生機和必死無疑,難道沒有區別嗎?」葉止殺無辜又理所當然的說。
華簡被她噎了一頓,雖然她本人可能只覺得自己實話實說,「你總是有話說。」
葉止殺脫下外袍,蓋在嬰兒身上,對方安穩了很多,含著粉嫩的手指,睜著黑亮的大眼睛,看著葉止殺。
葉止殺還是第一次這麼接近人類的幼崽,事實上各個種族的幼崽她都很少接近。
原因無他,他們的祖宗一起上都未必能受得住她一掌,更何況是這些弱到碰一下就會壞的小螞蟻。
在強大到一定境界後,就會發現屠戮弱小的東西,實在是很無趣。
不過此刻葉止殺抱著這個應該快一歲的嬰兒,左捏捏右揉揉,感覺十分的新鮮有趣,像是找到了有意思的玩具。
小嬰兒不知道抱著她的人,肚子裡的壞水都可以染黑整個世界,只是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小手去握葉止殺的手指。
「我知道你又想說我天真。」葉止殺玩兒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忘了正事,要把戲接下去,於是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你們都是這麼想的不是嗎?」
華簡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葉止殺說,「我只是覺得,做自己能做的事就好。
曾經我也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苦之人,被帶到這個世界上,不是因為愛和期待,而是為了完成守護別人的使命。」
華簡不由側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