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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再去奇妙的異境“聽課”,華佗甚至再次服用毒草。可不管他橫著服,豎著服,躺在原地服,換個方向服,都沒能“入境”,還差點把自己真的毒死。
在多次與死神失之交臂後,華佗只得唉聲長嘆,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專心給自己破敗不堪的身體祛毒。他足足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才將身上的毒祛完,還留下了不少後遺症。
這還是他從小研究藥草,對毒草有一定抵禦能力的結果。若換了另一個人,只第一次服用,就能立馬蹬腿昇天。
因此,他十分擔心崔頌想不開,也去試一試那毒草,介時沒找到“古蹟”的入口,反而先把自己弄死了。華佗便打定主意,絕不告訴崔頌那毒草的名字。
不得不說,華佗的猜測其實不太正確。崔頌雖然十分希望找到讓郭嘉康復的方法,也抱著撞大運的想法,但他不會選擇服用毒草這一條路。
畢竟根據華佗的陳述,他服用毒草後,撐死了是靈魂離體假如真的有這東西,成功在現世免費旅遊了幾天,然後回魂。哪怕崔頌依樣畫瓢,服用毒草後真的離了魂……也對郭嘉的病毫無幫助。他並不能把現世的成藥與手術檯帶回來,這個“離魂”,還不如他入夢與另一個崔頌面基來得實在。
是以,在華佗對某株毒草嚴防死守、充滿警惕的時候,崔頌其實對那所謂的毒草毫無興趣。
他謝了華佗的好意,根據華佗的指路一路向西北行進。
一路翻山越嶺,進入雍州,崔頌等人正欲找個地方休整一番,突然被一隊打馬吆喝的部族包圍。
徐濯等護衛按住劍柄,露出警戒之色。崔頌神容未改,卻也將郭嘉擋在身後,揚聲喊道:
“我等乃是過路之人,敢問前方部族的幾位壯士有何指教?”
激揚塵土的馬蹄漸消,有一年輕的女聲響起,脆如銀鈴,咯吱笑道:
“我遠遠打馬而過,見你這一行郎君皆樣貌不俗、清新雅緻,特來抓你們回去,做那壓寨相公。”
崔頌等人:……
特別是崔頌與郭嘉二人,神情尤為微妙。
這奇特的畫風,怎麼似曾相識?
郭嘉警覺地將崔頌拉到身後,借微高出些許的身長擋住崔頌的面容。
“敢問前方的……巾幗,可是母日麥族的娘子?”
“正是。”方才出聲的領頭少女輕咦了一聲,打馬靠近崔頌等人。
在崔頌的眼神示意下,徐濯等護衛未曾拔劍,仍戒備地盯著這些外族者的一舉一動。
站在前方郭嘉淡然笑道:
“不知姑娘是否識得元娘?”
那少女輕咦了一聲,摘下圍著脖頸、遮擋了少許面部的獸毛擋風,露出只有十三四歲的稚嫩臉孔:
“你識得我阿母?”
此時,跟在少女兩側,一個年齡稍大,約莫三十來歲的女子仔細打量了郭嘉幾眼,打馬挨近少女,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少女驚訝地睜大眼,道:“原來你就是我族的恩人?”
繼而令所有人下馬,不失尷尬地道,
“念娘方才無禮,還請恩人莫要見怪。”
她以部族的禮節致歉,抬起圓溜溜的大眼,來回打量:“貌美如泉中神女的崔郎也在其中?”
“貌美如泉中神女”的崔郎:……???
敏銳地察覺到郭嘉似乎抿了下唇,他藉著袖子的遮擋,勾了勾摯友的手指,略做安撫,便從郭嘉身後走出,笑道:
“姑娘謬讚。令堂近日可好?”
自稱念孃的少女一愣,認真端詳著崔頌,久久不能言語:“你、你便是崔郎?”
她略微別開目光,一絲紅霞浮過面頰,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