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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頌覺得跟這些古人溝通真是心累,每天都要提心吊膽不說,還一個個藏著掖著,猜個意思猜上大半天。此時他不免懷念起郭嘉來。也就只有和郭嘉在一起的時候,他感覺不到時代的隔閡感,自然交談,無需端著緊張,不用提起十二萬分的心思來應對。也不知道郭嘉現在過得怎樣,有沒有離開氐人的營寨了?
另外,戲志才今日表現的有些奇怪……早上他可完全沒表露出要出門的意向,剛才卻神色肅穆,說有要事要辦。究竟是什麼要事,讓他臨時起意,在已經變天、隨時可能降大雨的情況下出門?
同一時刻,身在陽翟的郭嘉鼻子一癢,騰出一隻手揉了揉鼻尖,另一隻手穩穩地抱著懷裡的嬰兒,走進一座隱蔽的莊園。深入十幾丈,被一個穿著樸素青衫的文士攔住去路。
“十六子侄,你可別忘了我族祖訓——非郭氏一族,不得踏入此地避難。”
他看著郭嘉懷裡的嬰兒,眼中盡是不贊同之色
郭嘉沒有因為文人的嚴厲而退縮,他坦然一笑,腳步不停地往莊內走,“從叔多慮了,這正是郭家子。”
文士訝異道:“你還尚未娶妻,怎會……”
郭嘉沒有直接回答:“十二從兄[1]是否已經平安歸來?”
文士曰:“因逢戰亂,道路不通,郭文廣仁孝,接到族長書信後立即辭去學業,回鄉守孝。現已歸家多日。”
郭嘉辭謝文人,抱著嬰兒朝郭瀚郭文廣家走去。
郭嘉步伐飛快,等他走遠,文人才反應過來——郭嘉一回來就去尋找郭瀚,莫非……他懷裡的嬰兒是郭瀚的?
卻說郭嘉一路來到郭瀚的住所,大門緊閉,叩響房門無人應答。問左鄰右舍,得知郭瀚有事出門,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回來。
本該在家中好好守孝的人此時竟不在家,縱是郭嘉等得,他懷裡的小嬰兒也等不得。郭嘉毫不猶豫地調轉腳步,往自家的宅邸走去。
所過之處,房屋稀稀拉拉的散著,要問人煙,竟比房屋還要稀少。
他這一脈早已凋零,尤其是他這一家,三代單傳,到他這兒,父、祖皆亡,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
郭嘉推開已然掉漆的大門,走入家中。裡面冷冷清清,帶著久無人居住的蕭條,只有兩三個舊僕在院中打掃。見他歸來,兩人皆是一怔,趕忙拋掉手中的掃帚,慌張地上前朝他問好,帶著幾分生疏。
“恭迎郎主歸家。”
物是人非,觸景傷情。
郭嘉雖有些傷感,卻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他讓兩人先去準備嬰兒能吃的食物。家中並沒有現成的乳汁,下僕只能一家家地敲響附近人家的大門,終於在一戶尚且富庶的人家家裡淘來一隻母羊,要來一碗羊奶。郭嘉詢問二人,弄清楚是哪一戶之後,親自前去,用價值不菲的玉佩與那家兌換了這隻母羊。
再說郭嘉所尋的郭瀚,他其實並未走遠,而是在與族中出眾的年輕士子一起商討未來的出路。正說到酣暢之際,三叔祖家的嫡次子來找,並告訴郭瀚,自家二叔在族中碰到了郭嘉,郭嘉還抱著一個嬰兒,還問郭瀚在不在族裡。
“十六弟找我?”郭瀚不免有些奇怪,他和郭嘉關係不過爾爾,並不親密,不知道郭嘉一回來就找他是因為什麼。
郭原年紀尚小,又與郭瀚關係極好,聽到郭瀚的反問,他直剌剌的道:“真是怪事,十六從兄[1]說那嬰兒是我郭家的子嗣,然而十六從兄尚未娶妻,族中有訓,尚未娶妻者不可納妾,這不足歲的嬰兒又是哪來的?莫非……十六從兄在外養了外室不成?”郭原納罕地看了郭瀚一眼,半開玩笑地道,“只是十六從兄為何一回來就找十二從兄,總不至於——這孩子是十二從兄的吧?”
郭瀚本沒有把郭嘉找他這件事放在心上,可聽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