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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諷刺了李儒,與李儒的樑子就此結下。既然已經把人得罪了,若讓李儒無罪脫身,豈不是要遭受李儒的報復?
誰都知道李儒心狠手辣,絕非心胸寬廣之人……與其等著被他報復,倒不如乘機將人踩進泥裡,由他做這太師府的第一謀士。
想到此,這無名之士反駁道:“李文優此語當真有意思得緊——正是因為此計拙劣,不似你之所為,你才能以此為由自證清白。此乃障眼法,不正是你李文優最擅長的嗎?”
親近的人都知道他董卓有驗毒的習慣,如果真要害他,又怎麼會在酒中下毒?正因為此事違反常理,所以董卓才在李儒自辯後開始相信他。可如果,李儒反其道而行之呢?
董卓神色捉摸不定,想到李儒先前乍然喊出的那句話,看向至今沒有說話的戲志才:“志才,你可有話要說?”
口稱志才而非戲先生,不代表董卓對戲志才愈加親暱,反而是個危險的訊號。
戲志才發出一聲輕笑,音量不高,但因為大廳裡鴉雀無聲,他平靜的笑聲竟傳遍了整個大堂:“太師明鑑,我等感恩太師知遇之恩,為太師效力,何人敢行這忤逆之事?”
若在平時,董卓聽到這番話定會自得,可如今,這宛若敷衍的言論令他很不滿意。
對於文優李儒的指認,戲志才竟然避而不談,沒有一個正面的交代?
“然則……”戲志才話鋒一轉,“今有奸宄虎視眈眈,若此為奸宄的離間之計,太師匆忙處置文優,豈非正中下懷?此事疑點甚多,如我所料不假,或可證李文優之清白。”
李儒臉上扭曲的表情一僵。
他攀咬戲煥,而他卻要證明他的清白?
不,更重要的是——
戲煥要為他正名,那算計他李儒的定然不是戲煥。
不是戲煥,那又是誰?
董卓帳下不該有這樣的人存在,他李儒,怎會被不知姓名的人無聲無息地算計?
董卓未想到戲志才竟會說這樣的話:“如何證明?”
“若此為逆豎之計,其用意在於挑撥太師與我等。為了讓此毒計萬無一失,必然會在所有酒中下毒。太師只需將堂內所有酒器開啟,一一檢驗,一切自見分曉。”
董卓依從戲志才的提議,讓親兵拿銀針去各個酒罈前挨個檢查,果不其然,所有銀針都變黑了。
董卓看似信了戲志才的話,不再追究,但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
那無名謀士冷汗直冒,退到人群后頭,企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偷偷地覷著戲志才,不明白這是從哪兒冒出的人,竟三兩句就打消了董卓的懷疑。
經此插曲,董卓哪還有心情繼續會宴,讓底下人自行解散,自己陰著臉走了。
“志才兄……”李儒追上前,想要與戲志才說話,被戲志才制止。
“文優無需多言。煥今日所言,非是為了君,而是為了主公的大計。”
李儒訕訕道:“多謝。”
有些話說出口就不能收回。李儒明白事已不可為,他與戲志才的芥蒂已生,無論怎麼解釋都是徒然,遂乾脆利落地道別。
戲志才離開宴廳,沿著小路抵達客舍,從那取了一隻包囊,離開董卓府,回到他在城內的住宅。
書僮出門相迎,他囑咐了幾句,書僮應聲,取來他需要的幾件物什。
戲志才開啟從太師府帶回的包裹,裡面放著一件灰色外袍,與他身上穿的這件十分相似。
他將那件灰袍的袖子浸入水中,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取來銀器,同樣放入。
不一會兒,銀器上結了一層黑色。
書僮呆在原地:“先生,這是……”
戲志才擺手,讓他不要多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