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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頌決定留在廬江郡, 除了崔父的緣故,更有著自己的思量。
想要治好戲志才的病,必須此處尋醫。廬江郡人傑地靈,指不定還真有能治好戲志才的神醫存在。
這事沒瞞著崔父。崔父是個爽快人,寫信給了各地的老友,又向當地的郡守寄了封書函,言辭懇切地尋求醫術高超的杏林老手。
崔父曾位居九卿, 又是清河大族崔家的主家人之一,多年人脈遠非崔頌可比。
只這麼一下,崔頌便覺得這老爹還真夠意思。崔頌嘴上沒有銘謝,但十分上道地把自己記憶裡的美食扒拉一遍, 把用料與口感說給府裡的大廚聽。
本來以為光憑這語焉不詳的描述,大廚做出來的機率極低。
沒想到, 只用了幾日的功夫, 大廚還真的摸索出了似模似樣的成品。
雖然因為工具和調料的原因,味道和現代的各色美食相差很多, 但仍然十分好吃。
崔頌感覺在崔府的幾天簡直是他穿越以來最輕鬆舒適的時候, 崔父雖要求他在家看書,但卻沒有考察功課的要求,平日裡經常出門, 除了不讓崔頌離開廬江, 幾乎不干預他的任何行動。
就這樣閒適地過了小半個月, 有一日, 崔頌正在花園的葡萄藤架子下看書, 忽然聽門房來報,說有人拜謁。
崔頌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想著來人定是來找崔父的,正想讓門房回稟,說崔父不在,就見到門房恭敬端著的名刺上印著一個熟悉的字跡。
崔頌從軟塌上一躍而起,顧不上去管在後頭呼喚他的門房,飛快地往門口衝去。
他利落地拔去門栓,拉開大門,一眼就見到門楣下那道熟悉的身影。
“奉孝!”
一身石青色長袍的郭嘉見到他,微有緊縮的眉宇霎時舒展開,唇邊亦綻開一道真切的微笑。
“子琮,數月未見,可還安好?”
崔頌請郭嘉入門,帶到自己的房間。
等兩相坐定,崔頌詢問,這才知道原來因為大雪封路,驛信中斷的緣故,崔頌早先寄去的幾封信都沒有及時送達。郭嘉見崔頌失了音信,心下擔憂,便在積雪融化後隻身趕往廬江。
“公達與志才原也打算過來,只他們一個有事在身,一個身子孱弱,便由我來打先鋒,過來捉你問個清楚。”
郭嘉語調輕快,帶著幾分調侃,崔頌卻早早發現郭嘉藏在長袖下的虎口帶著幾道新結的血疤——那是接連趕路,被馬韁勒出來的——頓時心中又是過意不去,又是酸澀感動。
這幾道細碎的傷口早已癒合,過不了幾日便會徹底消失。崔頌見郭嘉一直將手藏在袖中,似不欲被他察覺,只得裝作不知,默默記下郭嘉的情誼。
兩人一見面就無話不談,甚至忘記了時間。
直到僕從過來彙報,說崔父回府,邀請郭嘉過去,二人這才驚覺時間已過去了好幾個時辰,眼看天色將黑,府上已備好夜餐,只等開飯。
因為崔父對飲食的注重,崔府的伙食極佳,且一日至少三次正餐,兩次加餐。自洛陽出逃開始就十分不講究的飲食一下子上升了好幾個層次,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崔頌就感覺自己腰上多了層肉,臉上紅潤了不少。
這也是郭嘉為什麼一見面就眉宇舒展的原因。
崔頌看上去狀態實在是太好了,不僅是面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元氣十足,可見這段時間過得十分暢快。
更重要的是,比起在長安時,因為見多了殘酷場面而生出的,不經意間溢位的壓抑氣息,如今的崔頌,身上的氣息明亮通徹,與他二人初見時別無二致。
只一照面,郭嘉便知這一切都是崔父的功勞,欣然之餘,心中對崔父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崔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