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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
崔頌思忖道, 是他所理解的……宗室的那個劉嗎?
這江遵,莫非和宗室有關?甘姬又在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崔頌將白綢收好,此時有僕從在外通稟,說鍾繇來見。
已是申時, 崔頌讓貂蟬先走,自己下樓,迎接鍾繇。等帶進門,與他對坐。鍾繇說明來意, 原來他雖已知曉荀攸的事乃是董卓設的一個局, 但他仍然十分憂心,在沒有見到荀攸本人前無法完全放下心來。
崔頌亦是如此, 可荀攸已被董卓關在長安獄防禦最嚴密的一層, 由董卓的人親自看管,要想見到荀攸談何容易?
鍾繇道, 可在上巳節那天靜待良機,接著便與崔頌附耳。
崔頌聽了他的打算,頷首道:“如此, 頌欲一同前往。”
鍾繇道:“此行兇險,一人去即可,子琮何必與我一同冒險?”
崔頌回道:“既是涉險, 二人比起一人來總歸有個幫襯。何況頌亦掛心於公達, 寢食難安, 元常此言, 可是將頌當作貪生怕死之人?”
他並非傻大膽, 吃飽了撐著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荀攸是他在穿越後所交的第一個朋友,不論如何他都無法對荀攸的處境無動於衷。
鍾繇見他執意如此,不再相勸:“既如此,明日繇再來與君長談。”
因天色不早,已是日落時分,二人達成共識後,鍾繇便與崔頌告別。
崔頌送走鍾繇,忽然看見幾個私兵打扮的人站在門口,視線往他這邊瞟。
崔頌不動聲色地側身,準備進門。私兵中的一人眼疾手快地將他攔住:“可是前大司農的公子崔頌?我家主人想請您一敘。”
儘管攔住了他的去路,可對方的態度十分客氣,極力表達著他的善意。
“你家主人是……”
那人道:“我家主人,乃是當朝大鴻臚卿。”
大鴻臚卿?
崔頌想起前幾日鍾繇曾經問過他的一句話:“小友與大鴻臚卿有舊?”
這大鴻臚卿……就是鍾繇說的那人?
聽到是原主的朋友,崔頌稍稍放下心來。可他並不知道那大鴻臚卿是誰,只得再問:“敢問貴主人尊姓大名?”
那士兵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恭敬地回答:“家主姓劉。”
或許是為了避諱,他並沒有說出全名,可這已經足夠崔頌心驚肉跳的了。
又是劉?這個劉,和江遵白綢上暗繡的劉字有什麼聯絡嗎?
一聽到是姓劉的人,崔頌頓時打消了過去見一見的念頭。他露出疲憊之色:“今日在下身體不適,咳咳咳……恐怕無法前去大鴻臚卿府上拜謁。”
嘴上說著遺憾的話,他向私兵表達了等病好了再找時間去府上拜訪的意思,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準備回房。
但他才繞過這個私兵,就被另一個私兵攔住:“家主與君相交多年,感情甚篤,現府中早已備下軟榻美酒,酒樂盛宴,還請公子稍稍麻煩這一趟……等到了府上再做安頓。”
崔頌心中微沉。
不對。這事不對。
如果這大鴻臚卿真的與他有交情,這些人又怎麼會在他以生病為由拒絕敘舊時候還攔著他並說出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這樣的行為……分明是強請啊。
他又再次咀嚼鍾繇的那句“有舊”,暗嘲道,有舊可不一定是舊交,還有可能是舊怨呢?
崔頌當即決定絕不去那勞什子大鴻臚卿府。他見這幾個私兵看似恭敬和善,實則強硬無禮,正好呈分抄之勢攔住他的去路,便做好了打上一架、強行突破包圍的準備。
豈料,那最先與他搭話的私兵突然開口:“有一事忘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