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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一開始並不知道被元娘吐槽的是誰,但當人設越來越熟悉,他滿心只剩下“……”的無限刷屏。
膝蓋中了無數箭的郭嘉嘴角微抽,見元娘義憤難平,說出的話有理有據,他竟開始莫名反思自己的行為是否真有不妥之處。
至於元孃的那句“心上人”,郭嘉並沒有當真,就算用腳趾頭想,他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不說他對崔頌的瞭解,光只剛剛那飄忽的目光,郭嘉就已肯定,崔頌必定是拿“已有婚約”之類的理由來忽悠元娘,又找不到那個人,情急之下便拿他來當模子。
想到與他對視時,崔頌只差在眼中直寫心虛二字的模樣,郭嘉有些好笑,隨便和元娘共同討伐了那“嗜酒”、“不顧家”、“不疼人”的娘子幾句,撐著竹竿子回去了。
一掀開帳子,就見崔頌背對著他坐在榻上,好似在研究帳上的細紋。
郭嘉也不拆穿,慢慢地挪到榻邊。
榻有些矮,大約是怕他坐下的時候扯到傷腿,崔頌還是搭手幫了一把。
“傷筋動骨一百天,郭兄腿傷未愈,還是仔細著些好。”
關心的話一出口,其他的便容易許多。
他簡單地說明了一下之前的情況,包括自己“借用”郭嘉人設的事。
郭嘉早有預料,對此毫不在意。
不一會兒,一直照顧他們的侍童又扛來一大箱東西。金銀器皿,玩物擺件……連腰帶氈帽都有,說是首領送來的慰問品。
一聽是元娘送來的,崔頌險些繃不住面上的表情。
等侍童走後,他立即轉向郭嘉。
“我已婉拒元娘,明言自己心有所屬……為何她還會送這麼多東西過來?”
而且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多,箱子都差點卡住門,這在崔頌看來絕對的不科學。
郭嘉悠然道:“女子的心思千迴百轉,崔弟怎知自己不是歪打正著,反讓元娘更難放下?”
崔頌懷疑地眄他一眼:“莫非你懂?”
郭嘉笑著呷了口茶,不作回答。
鄉人常說他通透人心,卻不知世間萬物皆有跡可尋,不過“多看”、“多聽”、“多想”罷了。
看的多了,琢磨的多了,便能把握得十不離九。再究其本性,易地而處,這最後的一分不確定亦能成為肯定。
女子也是人,縱人性繁複詭譎,比之奇策兵法來,倒也難不上許多。
崔頌見他這副情態,有些不服,將柳江雪的事更名換姓,改了時代,換湯不換藥地講述了一遍。
“郭兄既明理通達,可知這劉姑娘到底是何心思。”
“女兒家的心思,嘉未必懂,然而凡事皆有因果,若從動機入手,剝絲抽繭,追本溯源,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侍童奉藥而入,郭嘉接過藥碗,試了溫度,遞給崔頌,“照崔弟所說,劉娘乃是岑郎兄嫂之妹,二人本就是姻親關係……若劉娘嫁與岑郎,岑郎與他兄長可不就成了連襟?”
崔頌正準備一口氣將湯藥灌下,聽到郭嘉的話,剛含入口裡的藥水頓時噴了出來。
“劉娘之語,實為試探心跡……”郭嘉眼明手快地偏頭,避開迎面而來的噴泉攻擊。
見崔頌咳得厲害,郭嘉忙拿手巾擦去他唇角的藥汁,一邊輕拍他的後背。
“怎麼了,莫非這藥還是很苦?”郭嘉接過藥碗嚐了一勺,雖有幾分苦,但比起女羌族藥師準備的草藥,這點苦味明顯算不得什麼。
郭嘉曾聽徐劍士提過——崔頌怕喝苦藥,對過於苦澀的東西都十分抗拒,因此特意在他熟睡之際,出帳去尋女羌族的藥師,拿療效相同、但味道不嗆人的其他藥草替換。
誰料崔頌還是第一口就吐了出來。
崔頌不知郭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