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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搖曳,將整座牢房照得忽而透亮,忽而漆黑,猶如地獄重現。
莫說人犯已嚇暈幾個,便是聞聽風聲跑來檢視的獄卒,也都屁滾尿流的逃遁,自此再不敢入內。關了這麼一尊煞神,當真會折壽好幾年,也不知太守大人知不知道對方的神異之處。定是不知道的吧?否則哪裡敢抓人!
有姝面容始終平靜,聽完二鬼之言,頷首道,“殺人償命本是天理,你們若要報仇,我可相助,但報仇後不得在陽世停留,需得趕緊去地府投胎。若你們被怨氣矇蔽心智,做出妄殺之事,天上地下我都能把你們找出來滅掉。”這番話,用的卻是精神力,旁人一個字都沒聽見。
二鬼頻頻點頭,叩謝恩情。
他們走後,王氏便來了,安裝在牆壁上的燭臺無火自燃,將原本鬼氣森森的牢房照得透亮,四處尖嘯的陰風也戛然而止,幾縷熱氣由迴廊那頭緩緩滲入,徹底驅走寒涼。人犯徹底服了,獄卒也無話可說,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將王氏請進來。
“娘,你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有姝撲到牢門邊,眼睛閃閃發亮。僅相識一天,卻似乎相處了半輩子,他叫起“娘”來絲毫不覺得勉強。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宋氏因心懷愧疚,不敢親近兒子,平日裡說話都是客客氣氣、戰戰兢兢,有姝便也只能跟她保持距離。王氏則大為不同,恨不能將有姝當成麵糰搓進自己懷裡,疼都不知該怎麼疼。
她一把將兒子摟住,心肝肉的一通亂叫,然後開啟巨大的七層高的食盒,將兒子最愛的吃食一一擺出來,拿著筷子跟湯勺一口一口投餵,邊喂邊哭著說“我兒瘦了,我兒命苦”等等。
有姝抱膝坐在她對面,心裡暖乎乎的,不禁安慰道,“娘您放心,我很快就能出去。”
王氏重重點頭,眸色卻暗淡了一瞬。她剛收到老太爺的急信,說是不會保相公,更不會保兒子,且任由他們大房自生自滅,言辭間極為絕情。如今相公正準備變賣家產疏通旁的關係,好把兒子救出來,也不知能不能行。
有姝略略一想,又提醒道,“回去告訴爹,讓他無需替我籌謀,免得叫人抓住把柄,更落下一個‘受所監臨’之罪。”
“我們變賣的是自己的財物,又不是搜刮百姓所得。”王氏張口反駁,竟一下就被兒子套出話來。
有姝心道果然如此,便不厭其煩地叮囑王氏千萬莫變賣家產,更不要行賄,那兩人已經找到了,很快就會帶上公堂。王氏並未從家僕那裡得到訊息,還當他們依然在窯嶺遊蕩,見兒子如此篤定,只得將信將疑地點頭。
她尚未返家,趙知州就已收到確切訊息,那兩人果真找到了,且還活著,不免心頭大定。
翌日,太守親自主審嫌犯,又命捕快開放官衙,令百姓旁聽。
有姝被兩名獄卒小心翼翼地請上公堂,二人見死者父母均跪在地上,臉色不禁微微發白。他們不敢把這尊煞神壓跪,便當忘了這茬,直接下去了。
太守見有姝站得筆直,舉起驚堂木狠敲一記,“趙有姝,你未得功名,緣何見了本官卻不下跪?來人啊,好好教教趙公子規矩!”
臨安府的總捕頭乃太守親信,立時越眾而出,將還在神遊中的少年用力摁壓在地上。膝蓋撞擊青石磚的脆響叫人牙疼,有姝眼睛一閉,鼻頭一皺,差點飆淚。他已許久未曾如此狼狽了。
趙知州坐在太守下方旁觀,見兒子面露痛苦,自己亦感同身受。他連忙把屁股下的坐墊抽出來,擺放在兒子膝下,溫言軟語好一陣安慰。若非太守厲聲呵斥,他定會與兒子一塊兒跪著。
百姓們也頻頻發出噓聲,顯然對趙家人助紂為虐的行為很是看不慣。太守也不喝止,讓他們罵了一刻鐘有餘,將氣氛哄抬至劍拔弩張的程度才命死者家屬呈上供詞與物證。
男女雙方的家屬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