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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
仰仗於此，紀晨終於覺得呼吸舒暢了一些，有閒暇開始觀察周圍的景色。
走進來，迎面看到的乃是一處四柱三門石坊，石門正中間的匾額黑色打底，但上面的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隱去了。
門後面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園林，花草樹木生長茂盛，甚至能聽到鶯啼鳥叫，一片欣欣向榮之色，甚至盛夏的顏色都被其驅散了不少。
路的兩側零零散散地陳列著一些銅製的雕像，譬如童子騎牛、龜蛇相依、犀牛負劍等等。
從整體風格到物件考究，都像極了古代園林。
若非說有什麼特別的，大概就是他的面積比紀晨在外面看到的大出十倍不止！
“果然和記載的一樣，遺蹟的內部看似與外界連為一體，實則別有洞天。”
“從外面看起來就是個小景點，進來怎麼著也得方圓十幾裡了吧？”
“不過奇了怪了，這無論怎麼看，都其實是一處普通的園林吧？老媽她們到底是是怎麼會覺得這地方是個古戰場的？”
紀晨在園林間穿行，兩側偶爾也會出現一些面色凝重之人疾行，顯然並非賞景，而是為了這遺蹟中的珍貴寶物而來。
畢竟像文寶這種東西，除了修士捨棄一身心血來製作，恐怕也只有遺蹟這樣的地方會得承天地靈氣之滋養少量出產了。
更別說那些更加珍貴的知識了！
紀晨見過這些人後，也留了個心眼，悄悄記下他們的儀容形貌。
不過從清晨的天氣微涼搜尋到日懸高空，紀晨都沒有什麼發現。
唯一的收穫，就是他透過自己的雙腳大概丈量了這個遺蹟的邊界，在腦海中繪製出了一幅粗略的地圖。
此時的紀晨又想起了出門前他和母親的對話。
“老媽，所以遺蹟裡的收穫和內容不如先和我說說，我也好做個準備。”
“晨晨，我的建議是你最好別聽我說，在路上也不要主動打聽這個遺蹟的情況。”
“我懷疑我們這些第一批進去的人都陷入了某種知見障，因此一無所獲。你得用自己的手腳去觸控那片天地，或許才能發現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
此刻的紀晨見身旁人稀，草木也在此無生，留出很大一塊的空地，便盤坐於地上，啟動“夢遊”，將自身的大部分精力投入了夢境。
在這裡，他能更集中更高效的思考。
“稍微有一點頭緒了。”
“按照形制來說，雖然很多擺件都相當有宋風，但是那座石坊所用的石料‘繡川綠’其實廣泛被使用是在明才開始的。”
“所以細究起來，如果這裡真有什麼古戰場，那我們看到的這處園林，其實是後人在古戰場之上建立起來，憑弔古人之所。”
“對，按照我剛剛走過的路來看，我所在的地方其實是一處非常不合常理的留白。”
“但若是把這裡當做憑弔之所來看，這裡原本就應該有一座祠堂，裡面供奉的恐怕就是此地異象的本體！而現在憑空消失了。”
“至於古戰場......恐怕等到晚上就能見分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