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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他可從沒有聽說過會主動跟人類交流的詭異。
正如同人類不會跟食物交流一般。
“哪怕屠了天山城，將所有馭詭師吞噬殆盡，到了我們這個層次，也不會有多少提升。”
“我又何必費盡心思再造殺孽呢？”
“你說了這麼多，不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嗎？”
蕭山崝面上不為所動，等待著葉言的回答。
“呵~”
葉言輕笑一聲，抬手取下臉上閻羅面具的一角，露出那一雙漠然冰冷的眼睛。
“我保證不了。”
“這是一場豪賭，蕭局長。”
“告訴我所有想知道的一切，賭我的慈悲之心，會放過你，放過你妻子，你孩子，
放過，天山城。”
話音落下，黑暗的辦公室內陷入一片死寂。
蕭山崝瞳孔劇顫，臉上神情複雜至極，半晌後苦笑一聲。
“這是，惡魔的低語嗎？”
“你沒有別的選擇，不是嗎？”葉言淡淡回應。
“若是，我依舊不配合呢？”
蕭山崝咬牙道，試探著葉言的底線。
將閻羅面具重新戴好，葉言平靜的話音響起，如同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我，會將你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當著你的面，”
“挖出來。”
簡單的三個字，徹底擊潰了蕭山崝的心理防線。
他甚至不敢去想，那副場景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我答應你。”
這幾個字猶如抽乾了蕭山崝所有的氣力，說完這句話，他徹底無力的蜷縮在地，
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雕像。
“明智之舉。”
葉言點點頭，在他的揮手示意下，極幽詭散去了蕭山崝身上的威壓，
讓他能夠運轉詭氣緩緩治療自身傷勢。
那些傷口看似猙獰恐怖，但只要自身詭氣不被封鎖，對一個五階馭詭師而言，
治癒他們不算什麼難事。
葉言緩步坐上了那張原本屬於蕭山崝的辦公椅，輕笑著開口。
“那麼現在，我問，”
“你答。”
“好……”
蕭山崝想要去攙扶自己的妻子，卻被金耀詭攔下，
最終他頭顱低垂，認命似的點點頭。
“第一個問題。”
葉言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平靜開口。
“對於天海城被滅，人類那五大主城的反應如何？”
蕭山崝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僵硬的回話。
“其它四域格局我不清楚，南域這塊，鎮鬼城馭詭局總部下令，
要求加強對陣法即將消散城市的人員撤離工作協助力度，
包括提供了一些資源支助、人員協助等。”
“但畢竟城市的人口容量是有限的，再加上中小型城池的數量不算少，
所以平均下來後，支援力度其實很有限。”
葉言點點頭，手指輕敲著身前的辦公桌，面露思索。
“還有呢？”
“什麼？”蕭山崝面露疑惑。
“對於天海被滅的罪魁禍首——詭神教，鎮鬼城方面的態度如何？”
葉言眸光犀利，直直注視著蕭山崝，
將他所有反應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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