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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很清楚,或許今天給她糖吃、給他講故事的老爺爺,明天就不在了,只留下一個空空的病床,很快又會有新的病人住進來。
生命無常,她很小就懂得了這句話的含義。
她還記得,當時的主任醫師看見她認真聽診的樣子,曾經好笑地摸摸她的頭,和她玩笑一般地說:「薇薇以後治好了病,就去讀醫學,以後來我們醫院當心臟外科醫生吧。」
「好!」她記得自己當時回答得十分響亮。
可惜上一世沒能做到。
仔細檢查過後,白薇就明白了,查理的心臟雜音不是十分典型,病理特徵也不明顯,可以和好幾種心臟畸形的症狀匹配對應。
難怪確診困難。
「姐姐,你聽出來了嗎?」查理兩眼亮晶晶地望著她。
白薇笑著摸摸他的頭,含糊地回答:「也許吧。」
查房完畢,回頭她就去找了布萊洛克,小查理是布萊洛克負責的病人。
「查理確診了嗎?」
她單刀直入的一句問話,讓埋頭寫東西的布萊洛克微微一愣,方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房間隔缺損。」
聞言,白薇的眉頭皺了起來:「我認為是動脈導管未閉。」
「嗤。」旁邊忽然有人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怪響。
「費雷爾醫師,您對我的診斷有不同看法嗎?」白薇禮貌地問,發出嗤笑聲的是心外科的另一位主治,四十多歲的費雷爾先生,此次此刻他正好在。
費雷爾永遠蒼白如死人的臉龐上射出鷹隼一樣的光,他冷冷一笑:「我沒有看過那個孩子,也就沒有發言權。不過一個新人妄圖隨意幹擾主治醫師的判斷,也是很討厭的。」
「您對我的人有意見嗎,費雷爾?」羅傑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他朝費雷爾懶洋洋地笑了笑。
費雷爾收斂了那銳利的目光,淡淡道:「沒什麼,只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太多了。」
他說完就很快離開了,布萊洛克開口安慰白薇:「費雷爾先生只是看法比較保守,並不是針對你。」
白薇攤攤手,表示並不在意。她早聽說費雷爾是個對新人十分嚴苛的醫師,看起來他偏見很重,但是被他帶出來的住院醫師卻都十分優秀,無論是診斷還是做手術的手法都嚴謹精湛。
布萊洛克朝她笑笑:「我們還是繼續回到剛剛那個問題吧,查理的症狀並不是很像……抱歉,我還是堅持我的診斷。」
費雷爾說得沒錯,白薇才來醫院多久?布萊洛克又在醫院待了多久,他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判斷,而去相信一個初級住院醫師。
白薇寸步不讓:「抱歉,我也堅持我的診斷。」
「如果真是動脈導管未閉,那可是好事啊布萊洛克,」頓了頓,羅傑斯說了一個名詞:「結紮。」
布萊洛克的眼睛微微睜大,呼吸急促起來。
他激動了。
動脈導管未閉,那麼結紮中斷其血流就好了。
可是目前世界上沒人研究出完美的結紮方法。
恰好,在羅傑斯的建議下,布萊洛克一直在做此類動物實驗,
「但那只是設想,我們只在狗身上做過,」布萊洛克生硬地拒絕,「我堅持查理是房間隔缺損。」
或許看起來只是兩個不同的診斷結果,但這會註定兩條完全不同的路。
房間隔缺損需要開啟心臟縫合,心臟和其他器官不同,它是血液泵力機,一旦開啟,大量鮮血會立即飆出來,病人立死無疑。人都掛了,還做什麼手術?
但是動脈導管未閉卻不需要開心。
而且更巧的是,布萊洛克一直在研究動脈導管未閉的結紮方法。
年紀小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