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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我問,他點頭。
這時候醫生在護士的帶領下過來了,給我稍作檢查之後說我的身體素質還可以,斷了三根肋骨,但是恢復得不錯,安心治療……我點頭說大概多久能出院,他說要先等一個月吧,等情況穩定了,再回家休養。我不敢問他做手術時有沒有從我身上溜出一條肥蟲子來,猛點頭不說話,他也沒說什麼,寬慰一番就走了。
我問阿根說我昏迷幾天了?現在什麼時候?
阿根說你昏迷足足有四天了,抬進醫院的時候跟個死人一樣,我們都準備給你搞喪事了,幸虧人家醫生醫術高明,一會得給人家封個大紅包去。我點頭,說帳從我那裡出。我看小美臉色疲倦,就問是不是好久沒睡了?小美甜甜一笑,搖頭說沒事。旁邊的一個店員嘻嘻笑說小美同志這三天就沒睡過好覺呢,就把你當老公一樣伺候呢。
小美臉一紅,扭過去啐他一口,不讓他亂說。
我很感激地對她說了聲謝謝,她臉紅了,站起來說她回家去,給我煲一點湯來喝——像我這樣斷了骨頭的,就應該喝蓮藕燉龍骨。
我們目送著小美出去,阿根說小美真心不錯,對你好得跟自家未來老公一樣,貼心巴適的,你要好好把握,我搖頭不說話,阿根有點兒急,問你是嫌人家文憑低,還是先人家談過男朋友?我告訴你,這個年代,像她這麼又漂亮又賢惠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
我沒說話,不知道怎麼講才好——要說我對小美沒什麼感覺,那是騙人的,這樣一個青春美麗的女孩子,光對眼球都是一種不少的安慰,又美麗,又有活力,善良勤快;但是,我對她真的就沒有那種很濃烈的感情,反而是很珍惜的那種,要我們並不熟,大家一起滾滾床單,噹噹炮友也挺好的,但關鍵是她對我的事業(小生意而已)也很重要,而且我真把她當朋友,關係鬧僵了真不好收拾。
我問那天那個道士呢?
阿根見我避而不答他的問題,有點不舒服,語氣生硬地說也住院呢,那小子傷到了手。
我說能幫我叫一下他不,我要單獨跟他見一面。
阿根本來不想動,但是又想到我另外一個身份,定然是有急事的,站起來說我去幫你叫吧。阿根出去後,我手下那兩個老油條店員圍上來說,那道士是個花花腸子,說是你朋友,住院這幾天我們也給他送飯,天天沒事找護士小姐看手相,身邊圍著一群妞。對了,上次跟你講在洗腳城按摩院碰見的那個長毛小子,就是他。
我點頭說知道了,謝謝你們,店裡忙,趕緊回去照顧生意吧。
他們兩個是那種老炮油子,做事懶,一個月大半工資都花銷在老二身上,但是為人還可以,機靈,嘴勤快,放店子裡招攬生意是把好手,我對他們不錯,時常關照,偶爾向我借錢,數目不大我也不拒絕,所以他們很挺我,自以為是我的人。
見我這麼說,他們點頭說好吧好吧,趕緊回去給同志們報告陸哥康復的喜訊。
又過了一會兒,蕭克明這雜毛小道穿著病號服,吊著一隻手進來了,我示意阿根在門外待著,阿根點頭,沒有進來。病房裡幾張床的病人,都各幹各的事,或睡覺或玩手機,也不理會這邊。蕭克明搬個板凳坐下,作一揖,說陸道友終於醒了,貧道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我先感謝了他的救命之恩,然後焦急地問我的那個瓷罐怎麼了——我現在最急的就是朵朵的安危,當時瓷罐被毀,屍油流出,朵朵無家可歸,神魂驚悸,高叫了一聲……別人看不到,這雜毛小道法力不行,眼力勁兒倒是有的,定然看到了。
他微微一笑,說:「陸道友,想不到你居然是南疆巫蠱之道的傳人啊,既種本命金蠶蠱,又養玉女靈童,端的是闊綽啊,失敬啊失敬!」我苦著臉,急忙說後來到底怎麼啦?他眼睛一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