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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作甚?要和我動手?”秦雄飛被這個軟硬不吃的女兒氣笑了,指著她惱怒地問。
“不,我怎麼敢跟父親動手,我並非如此不孝之人。”秦荽溫溫柔柔地笑:“不過,我也不能讓父親隨心所欲便帶走我。”
那意思便是,動手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你老人家如何做了?
“如果我非要帶走你呢?”秦雄飛不相信秦荽真敢跟自己動手,咬牙切齒的說。
秦荽轉頭看向院子裡,淡淡地說:“寧可玉碎不能瓦全。”
“你......你怎麼學得如此狠辣?”秦雄飛傻眼了,就蘇氏那樣軟綿綿的懦弱性子,究竟是怎麼教出來這樣的女兒的?
“父親,我不止不跟你走,我還想要跟父親討我孃的賣身契,望父親成全。”秦荽回頭,站起身朝秦雄飛屈膝行禮,十分鄭重的說道。
秦雄飛突然就笑了,笑得很是得意,看吧,秦荽再如何囂張狠辣,還不是有個死穴在自己手中。
這下換他慢條斯理起來,想要喝茶,卻發現茶盞被砸了,只得訕訕收回手。
“你孃的賣身契確實在我手裡,可我為何要給你?你不認我這個父親,我又何必考慮你的感受?既然你嫁了人便是別人家的媳婦,我管不著;但你娘我是要帶走的,這個你也管不著。”
秦荽冷冷看著他,死咬著嘴唇不說話,她送走蘇氏的最大原因便是怕她插手自己和父親的談判,更怕她被秦雄飛帶走成為自己的軟肋。
就在秦雄飛以為秦荽沒有法子的時候,秦荽從袖子口袋裡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薄薄的一張紙上面寫著些字,還有半張圖,下面一截是空白紙張。
上面赫然是香露提取法。
秦雄飛瞳孔猛然收縮,眼神立即鋒利起來,問秦荽:“你從何得知這香露提取的法子?”
“從何得來父親不必深究,反正不會有人來找父親說是他們家的法子。”
秦雄飛自然知曉,如今的香露都是從國外舶來上貢的東西,再有朝廷以各種名義獎賞出來,這些流落在外的香露便不止是價格的問題,而是身份和千金難求的東西。
也有一些制香家族學著弄香露,只不過太過簡陋,弄出來的東西算得上帶香味的水,香氣並不持久、濃郁。
若是有了這個法子,那他秦家就真正的能發了,說不定還能弄上個皇商噹噹,這可就不是普通的商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