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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手,他便生氣。在公堂之上下不得場,所以將你們重打,遮掩眾人耳目處。你們說他是嚴太師的乾兒子,恰好我們這太爺又是拜在嚴太師膝下的,如今甚悔。你們不用憂心,只管將養就是,這事是罷手的了。你們家眷,不上三日,包管出來。”
張青等聽了,如夢初覺,方才悟道:“原來如此,這有何難?這位劉大爺是好揮霍的。每常哪一位新太爺到,他不來交結?待我們棒瘡好了,走到他的莊上說知此意,包管是有禮送來的。連大叔你老人家也得沾點風氣呢!”海安又說子許多話,方才別去。青等私相笑道:“這位太爺怎麼這樣,弄銀子都沒方法!若是早有聲息,這時候銀子到手了。”胡斌道:“我們明日去對劉大爺說,看他如何。好歹叫他送個禮來就是,免得我們受苦了。”眾人齊聲道:“有理。”
過了三五日,各人的棒瘡都痊癒了,遂一同來劉東雄莊上見了,以此意說知。東雄笑道:“這叫做過後尋舟——不得渡矣。他先前若是恭恭敬敬的,我即與他個臉面。如今知我是相爺的人,他便轉過話來,我卻不吃這一注的。”眾役齊道:“大爺好歹賞些薄面與他,救一救小的們性命則個。”東雄道:“你們且回,我自有處。”差役謝了回衙不表。
再說海瑞自命海安與眾差役說話之後,時令海安打探他們口氣。海安這一日來說,差役業已前往劉東雄處說了,他說自有主意等語。海瑞聽了點點頭,卻不言語。
又說劉家雄正在床土,忽然莊丁傳進一札,說是北京千里馬付來。東雄拆書觀看。其書雲:屢接厚惠,感佩良深,只以途遙,未遑面謝為歉。茲有義兒海瑞,原在部曹,緣事左遷,出為貴縣令尹,前月已抵貴境。但此人赤貧,自行作吏,悉僕提攜。今遠隔一天,自難照拂。惟先生推此屋烏之愛,時濟惠之,並賜教言,使彼知避凶趨吉,則有造於僕者也。專此布達,並候近福不一。
東雄先生文幾分宜嚴嵩頓首東雄看畢,便問投書人何在。莊丁道:“其人手拿許多書信,說還有幾處投遞,忙迫去了。”(原夾註:讀者試掩卷思之,其札因何至此耶?東雄自思:“差役來說的話不差。今既太師有書到此叫我照應他。也罷,看在太師面情,與他一個分上罷。”
次日具了十色禮物,一個名帖,著莊丁送到縣署而來。海安接著禮單並帖子,拿與海瑞,海瑞暗喜道:“中我計矣。”只見禮單上是:金爵杯十對,玉箸子一雙,錦緞十端,西氈毯一席,白銀一千兩,黃金四錠,紹酒十壇,金華茶腿十隻,燕窩一盒,鉤翅四桶。
海瑞吩咐收了,又將名帖來看,只見上寫著:“年家眷同門弟劉東雄頓首拜。”海瑞不覺笑了起來,照舊回了一個帖子,賞了一兩銀子與那莊丁,著海安出來致謝。海瑞吩咐送來的東西,一概封志,不許動了一些。
次日對安、雄二人道:“昨日劉東雄送了一分厚禮前來,我已故意收下,以穩其心。今卻要回送過去,方才像樣。怎能夠得些禮物來呢?你二人可為我到哪裡借一借禮物去,擋一擋架子何如?”海雄道:“別的可以借得,若是這些東西,縱然借了來,送到那邊去,倘若他竟收了,將來拿甚麼去還人?”
海瑞道:“你們且到店內,與掌櫃的商量,他肯借時,卻問明白了價。若是他那邊收了,照價送還。待等冬季領了俸薪銀兩,照依原價發給就是。”海安道:“如此,恐怕他店內的不肯。”
海瑞道:“大抵你們不願去,自覺難於啟齒是真。也罷,你可將名帖分頭去請那京果店、紹酒店、綢緞店、玉器店四處的掌櫃到來,我當面向他求借就是。”海安、海雄二人只得分頭去請。
到了下午,請了四處掌櫃來到。海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