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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慎一直隱隱的覺得哪裡詭異,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直到他想起阿福最後那一句“再見,顏晏。”
顏晏還是一臉懵懂的看著崇慎,等他的下話。
“他知道你叫顏晏!”
顏晏一下也愣住了,但是轉念一想“你在屋裡的時候沒有叫過我的名字嗎?也許他聽到了。”
“沒有。”崇慎斬釘截鐵的說。
顏晏回憶了一下,也是沒有。兩個人驚懼不已,顏晏低頭看看懷裡的兔子,又抬頭看看崇慎。
“崇慎……”
“走,回去!”
顏晏抱著兔子緊緊跟在崇慎身後,兩個拐彎,又見到那個院子,崇慎推開院門,還沒等邁進去,兩人都傻眼了。
院子一副蕭條敗落的景象,沒有鮮豔的青草,結塊乾涸的泥土翻在兩側,屋子從外面看已經破爛的不敢走進去,感覺隨時都要塌方,油紙糊的窗已經全部風化殘缺,瓦礫外翻
四角的屋簷已經磨損掉落的差不多了,甚至房頂上瓦礫囤積的泥土裡頑強的長出新的雜草,煙囪已經完全斷裂倒在一邊,剛剛怎麼做飯的,不敢想象。
走進屋裡,除了那枝有生命力的酸枝木依舊橫貫整個屋子,翹頭案已經腐爛,焚香的香爐倒傾在桌面上,香灰撒了出來。
崇慎和顏晏立在門口,一時無語,又心照不宣的一起奔西屋跑去,跑到門口顏晏不敢再前行
那副剛剛開著蓋嶄新的棺材現在變戲法一樣蟲吃鼠咬的一副糟木,棺材蓋爛在側面感覺一碰就要散架子,崇慎慢慢走到棺材前,顏晏驚恐的看著他慢慢俯身拿起棺材裡的一樣東西
他走到顏晏面前,張開手。
木偶。
顏晏接過,她覺得木偶不一樣了,嘴角多了一顆小小的痦子,跟她自己的一模一樣,她狠命的用手指擦,沒看錯!就是新變出來的,但是就是怎麼擦也擦不掉。
兩人皆是不說話。
片刻後,崇慎拉著顏晏往外走,其實兩人心裡都納悶,但是都不知從何說起
想起剛剛吃烤肉時那兩人說的“髒房”,顏晏心裡覺得毛突突的,低頭又看看懷裡的兔子,兔子倒是很乖,全程服服帖帖的躺在她懷裡,顏晏心生憐愛,怎知這兔子突然從懷裡蹦到了街上,也不跑遠,就在兩人前面蹦
顏晏看著高興,就對崇慎說。
“你瞧,我看八成這也是隻兔子精,還會領路呢。”說完若有所思“給它起個名字吧。”
崇慎笑了笑,看著顏晏。
顏晏就自己在那小聲嘟囔著,琢磨著起什麼好“你說它蹦的高,就叫高高好不好?”
“哪有給兔子起名叫高高的,換一個。”
“高……跳得高……那……那叫切糕?”
崇慎點點頭,這名字甚好。
兩人又走了一段,這兔子好像真的在領路,拐了幾條街,不一會就到了路口,倆人抬頭看,宗廊就在前面。
顏晏停下腳步“看來這兔子是跟你親,怕是覺得我養不起它。”
“我看吶,恐怕是一隻好色的母兔子。”崇慎道。
“今天不早了,我得回識香紀,快做晚飯了。”
“好,給你的東西再不許給別人。”
顏晏想到說的是什麼,嗔怪道“還跟一個孩子計較!”
兩人就此道別,崇慎又往前走了幾步,心裡突然有些不捨,這感覺來得唐突,從未有過,他耐著性子走,終是沒抗住,回頭看。
那位他心心念唸的姑娘也低著頭扭捏著,但是墨跡了半天也不見她抬頭,崇慎心蹦蹦蹦的跳,他覺得有一種喜悅和好奇堵到嗓子眼了,大氣都不敢喘,等著她抬頭,望過來一眼。
結果這位姑娘一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