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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過了,你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鍾離坐到桌邊,想了想“魷魚羹吧,沒什麼胃口,你陪我坐會兒。”
顏晏下去吩咐,後廚這會兒在的是今天下午新來的小春,還沒打過招呼,她剛來,人還沒認全就開始幹活了,顏晏讓她熬兩碗魷魚羹,自己回客廳坐到鍾離對面聊天。
小春端著魷魚羹出來,還有些膽怯,放到鍾離面前一碗,弱弱得說“少爺慢用。”
又端到顏晏面前一碗放下,小聲說道“夫人慢用。”
顏晏愣了兩秒,噗呲一聲笑了,看來這丫頭還沒來得及被琳琳介紹每個人的身份,剛要辯解卻聽鍾離說道“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顏晏覺得背後發涼,鍾離的這種預設讓她感到害怕,她機械得轉頭看鐘離,他只是默默的攪著湯匙,慢慢得小口喝著魷魚羹。
也許是無心的,顏晏安慰自己,鍾離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想法。
顏晏也小口喝著魷魚羹,鍾離抬頭看她一眼“好喝嗎?”
顏晏還是低著腦袋,點點頭“好喝。”
“好喝讓她們再盛一碗。”
顏晏忙搖頭,抬頭看著鍾離“不用不用,我喝飽了——”
“顏晏,你喜不喜歡我?”
這一句話嗆得顏晏咳嗽起來,拿著手絹捂著嘴,她咳得面頰微紅,抬眼看著正在等著的鐘離,他的眼睛裡似乎有不自信,有強忍著不追究的目光,顏晏想安慰他,想要不傷害他,但最後不得不說實話“我只把你當哥哥……”
鍾離靠著椅背,似乎露出釋然的表情,也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也好,你不走,我本不應該再奢求什麼——”
“不是的鐘離,我留下不是,不是因為……因為可憐你,是我自己願意留下,你千萬別多心。”
“可憐我也沒關係,只要你留下,為了什麼都行。”
顏晏心被敲得生疼,她撩了碗筷站起來“你累了,我也累了,我們不該談這個,明天睡醒就好了。”
她轉身跑上樓,鍾離不依不饒,在後面喊住她“顏晏!”
腳步止了,頭卻沒有回,鍾離在後面弱弱得問“你愛過別人,你心裡有別人嗎?”
顏晏好久沒動彈,始終沒回頭,隔了半晌才道“不能說愛過,因為我現在還愛著,對不起,我心眼太小,放不下兩個人了,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崇慎掛了電話一下子攤在了地上,那個聲音彷彿從陰曹地府來,但是帶著熱度,帶著體溫,帶著翻江倒海的思念,那麼熟悉的聲音攪得自己胃痙攣,他支撐著站起來,卻又跌回地上。
北平就像自己的墳,葬著的不單單是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彷彿還有自己,這墳好似永久填不平,要不怎麼大家努力強顏歡笑著讓自己忘卻但又在節骨眼上給自己一記重創,現在連個相似的聲音都不放過自己,隔著一根冰冷的電話線將自己再次拽回原點,忘不了,始終是忘不了,這姑娘的好他一條條說不出來,但是叫他忘,卻要一刀刀割了心肺才能讓人痴傻般忘記。
只是一個簡單的“喂”字,卻將自己拉到寒冷的冰窟,一切彷彿回到了那個冬日的早晨,自己拿著報紙立在崇慶家,又好似重新溫習自己坐在亂墳崗的夜,一顆煙接著一顆煙,麻痺不了,現實那麼殘忍,殘忍到逃到草原也甩不開,殘忍到一回北平就心脈顫動,崇慎嘲笑自己的矯情,卻又不得不安慰自己這一切都因為死掉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命中註定。
每個夜晚都是細數自己得失的時候,但是它總像是個沙漏,只流逝不倒退,崇慎癱倒在地上,嘆了口氣,經年易逝,容顏模糊,唯不忘相思,唯不忘懺悔。
睡了一夜清醒了不少,起得晚,崇慎知道崇慶帶著孩子回來,起床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