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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條主路拐進一個小路,走了沒多久,謝蒼下馬,和裂山軍分開。
僅僅帶著蘇祁安朝著一條臺階,朝上走去,臺階不長,大概十米。
剛走完,蘇祁安、謝蒼便來到一座大宅內,目光環視四周,一隊隊巡邏的兵士,面露肅穆之色來回行走。
哪怕經過蘇祁安、謝蒼身邊,都沒有任何打量的舉動,就當他們不存在一樣,徑直走去。
“這是…”蘇祁安似乎像發現什麼,內心輕喃,忽然,一道清朗的聲音驟然響起。
“哈哈,謝兄來的還真晚啊,讓我們真是等的心急啊,還以為謝兄這次不會來了。”
蘇祁安目光轉去,在宅子裡,幾位年輕人笑呵呵的走了出來。
他們年紀不大,和謝蒼差不多,身上穿著金絲軟甲,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總有一種讓蘇祁安厭惡的感覺。
這些人不是別人,和謝蒼一樣,都是侯爵身份,身份尊貴,不過和謝蒼不同的是,謝蒼的侯爵是正兒八經靠著自己在戰場上,一點一點打上去的。
而他們,則是背靠自己的家境勢力,在軍隊中撈點軍功,升上去的,說白點,就是鍍金。
誰讓這些人家境強大,隨便挑出一位,他們的爺爺、外公,都是國公。
只要在戰場上,撿撿漏,撈上幾筆軍功,獲封侯爵對他們而言在正常不過了。
對於這些主動打招呼的紈絝侯爺,謝蒼絲毫不感冒,不鹹不淡道,“哪怕各位不來,本侯都不會遲到了,沒工夫和你們在這裡閒聊,本侯有要事和範老商量,各位該幹嘛幹嘛,告辭。”
話落,謝蒼帶著蘇祁安看都沒看這些紈絝侯爺,直接走進了大宅。
謝蒼走遠,臉上掛著笑呵呵神色的幾位年輕侯爺,瞬間變了臉色。
其中一人冷聲道,“哼,不就是打了幾場勝仗?裝什麼裝,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就是,良哥,我就說了,這個謝蒼就是油鹽不進的主,不就是背後有那位撐腰,才如此張狂,話說誰家還沒有國公啥的。”
“鄭良哥你看著吧,這次的戰事,就讓他顯擺,最好把他的裂山軍全部搭進去才好,到時候沒了裂山軍,謝蒼還不任由我們拿捏。”
為首的鄭良,含笑的雙眼有著一絲陰翳,但很快恢復,他點點頭,輕聲道。
“嗯,你們說的對,雖然我們有矛盾,但大戰在即,本想著化解以戰事為主,唉,看樣子謝蒼還是老樣子。”
“害,良哥就是太心善了,這種人就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良哥別和他計較,走,我們也去看看,這個謝蒼在硬氣什麼。”
身旁的紈絝侯爺一邊向鄭良討好拍馬屁,一邊朝著大宅內走去。
這座大宅內,只有一個大堂,大堂很大,容納上百人沒啥問題。
在大堂的中間,一座巨大的沙盤放著,佔據五分之一的面積。
沙盤旁,圍著無數的人,為首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看年紀起碼有七十多的老者。
老者身披鎧甲,哪怕上了年紀,但精神矍鑠,雙眼沒有絲毫渾濁,時不時有著精光閃過。
這人便是鎮軍城的城主,範文忠!
同時也是此次負責寧州戰事的主帥,別看範文忠只是個將軍,但在場任何人,哪怕是那些紈絝侯爺,見了他,也得收斂張狂性子,尊敬示好。
不為別的,這個範文忠和他們的爺爺、外公十分相熟,是戰友關係,如果不是當年寧州需要一位威望十足的主將坐鎮。
憑範文忠這麼多年的軍功、政績,成為國公是綽綽有餘。
而範文忠在寧州一待,就是三十年。
而他的那些老兄弟,如今早就成了大涼位高權重的國公,而他這麼多年還只是一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