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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弟雖然被放養了那麼多年,卻真正是靳老爺子的種,血統裡的殘忍和無情真是一點也不摻假的。
靳炎卻沒有想到這麼多,他只放心情敵被遠遠打發走了,以後也沒什麼宵小之輩窺覷他媳婦了。這件事唯一需要收尾的地方就是千萬不能被蔣衾知道,蔣衾那個脾氣,知道了估計有大麻煩。
所以他一直瞞著蔣衾,也不準周圍的人提。左志傑本來就用了個假名,蔣衾也沒有太注意他,所以他消失後也沒立刻發現不對勁,糊里糊塗的就忘記了。
這麼多年過去,就像無數件瞞著蔣衾的事情那樣,左志傑已經成了靳炎記憶裡久遠的過去,沒興趣也沒必要去回憶了。在他請昆洋出面追查情敵的時候,他根本沒想到很多年前還有個姓左的存在,也絕對想不到蔣衾竟然並非一無所知。
蔣衾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他了?!
靳炎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發寒,刻骨的恐懼從骨髓裡一下竄上脊樑。並不僅僅因為左志傑,而是——除了左志傑,蔣衾還知道什麼?
除了左志傑,他還知道多少?!
靳炎手指微微發抖的拿了根菸,卻連打幾次都出不了火。最終他頹然把打火機一扔,香菸揉碎了慢慢嚼著,半晌才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蔣衾和靳炎這兩人的性格千差萬別,究其根本來說,蔣衾最關鍵是“謹慎”二字,任何事情都謀定而後動,除非達到九成九的把握,否則絕不輕易出手。一旦他發現自己傾注了大量心血的事情有敗露、甚至威脅自身的先機,就立刻放棄所有決然抽身,半點猶疑都不帶。
這其實不是懦弱,而是心智成熟、善於忍耐的表現,不是所有人都有壯士斷腕的勇氣的。在這一點上靳炎截然不同,他善於冒險,膽子極大,好奇心強,按照古話來說就是命帶太極。哪怕事情已經非常危急了,他都能咬牙堅定的走下去,最終從九死無生的境地裡發現生機。
比方說派人跟蹤這種事,要是蔣衾打發靳炎去跟蹤黎小檬,看他放學後是乖乖回家還是去網咖打遊戲,但是不巧被黎小檬發現大鬧了一場(“你們不尊重我的人格!侵犯我隱私權!我要上訴法院剝奪你們的監護權嗚哇哇哇哇哇!”),那蔣衾一定立刻把靳炎招回來,並且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搞這套跟蹤的把戲了。
然而換作靳炎,他就不會停止。
他覺得自己之所以會被發現,是因為那兩個小混混素質太低,昆洋辦事不力。當然方源的個人能力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不是重點。
於是他把昆洋找來暴揍了一頓,親自去拜訪了道上的中間人,請了據說從頂尖僱傭兵行業裡退役下來的跟蹤專家,從第二天起繼續開始跟蹤蔣衾。
他非要搞清楚蔣衾知道多少,以及是誰告訴他的。靳炎有種野獸般敏銳而可怕的直覺,這個秘密必然是蔣衾要求離婚的關鍵——甚至蔣衾不僅僅知道左志傑這一件事,他一定知道些其他的,致命的,超出他道德底線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否則他要求離婚的態度不會這麼堅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次高薪請來的人果然挖出了點真東西。
——左志傑從美國回來了。
靳炎一聽頓時全身發涼,而跟蹤專家的下一句話立刻把他打入了三九寒冬的冰窟裡:“這個人是大半年前回來的,而且已經跟蔣先生面對面的接觸過了。”
蔣衾推開茶室的門,走到他慣常的座位上坐下,點了一壺鐵觀音,兩碟小點心。
沒過幾分鐘只見一個戴著手套、穿銀灰色西裝的男人走到他面前,拉開椅子坐下,說:“蔣衾。”
“……左先生。”
左志傑笑了笑,不以為意的端起茶杯聞了聞香:“這段時間都沒聯絡,最近怎麼樣?靳炎的生意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