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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因為疲勞駕駛撞在了隔離墩上,還給調查員看了事故現場拍的照片,他沒有絲毫的懷疑,讓咱把車開去了修理廠。
技師做了個初步的檢查後,羅列了一堆需要更換的配件,並算出了所需工時和人工費。
修理廠的技師是個年輕人,燙了一個誇張的爆炸頭,每次他把頭伸進引擎蓋的時候,咱都怕發動機的熱度會燒掉他的頭髮。
技師嚼著口香糖,對咱說道:“其他東西都能修好,但有一樣東西我沒辦法。”
“啥玩意兒?”咱白了他一眼,反正是保險公司賠錢,有啥修不好的?
“喏!你自己看。”技師指了指車頭的下方。
懸掛在汽車前面的牌照竟然不見了。
咱第一反應是丟在了昨晚撞人的地方,肯定是撞壞了車頭,牌照脫落在事故現場了。
“你先搞汽車,牌照咱去找找。”
離開了修理廠,咱直奔發生事故的路口。
要是牌照遺落在那個地方,不就等於把殺人的證據放在警察面前了嗎?可是過去了一整天,環衛工人早就把馬路掃了兩三遍了,哪還有牌照的影子!轉悠了一大圈,連環衛工人的垃圾車都翻找過了,就是不見咱那塊兒牌照。
真是急得咱都快把頭皮撓破了,抬頭猛然看見電線杆上一個攝像頭正對著咱,看它的角度,一定拍下了昨晚整起事故的經過。
冷汗從咱腋下滑落,冰冷冰冷的。
好在咱發現這個攝像頭另有蹊蹺,連線攝像頭的電源線一路通往路邊的一家沖印店的屋頂,這是個私自安裝的攝像頭。
既然電視上到現在還沒有播報車禍的新聞,說明沖印店裡的人還沒有看見車禍,假如攝像頭有備份錄影,只要把它弄到手就行了,毀掉之前還能看看車牌掉在了哪裡。
那把用來剪女人頭髮的剪刀還在,咱找了個飯館吃完晚飯,等夜幕降臨,正要往沖印店走的時候,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先一步進去了。
沒辦法,咱就靠著街對面的電線杆,等著沖印店裡的客人離開。
左等右等,過去了將近一小時,仍不見有人離開,走進去的男人會不會也是沖印店裡的員工?
懷著這種猜想,咱走進沖印店。
出來接待咱的男人,臉上有幾條抓痕,看著像是剛才走進來的那個男人。
果然如咱所想,這人是沖印店裡的人。
“你是來印照片的嗎?”男人兇巴巴地問道。
“不是。”咱回答道。
“那就趕快走!不做生意了。”男人轉身要回房間。
他一定不知道咱昨晚幹了什麼,咱是隨隨便便被打發的人嗎?
咱平靜地掏出剪刀,直直對準了男人的喉嚨。
“咱是來找東西的。”
剛說完,男人的臉上出現了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
他居然張嘴露出牙齒,笑了起來。
Chapter 4
網路上的人都管偶們這代人叫腦殘,就因為偶們的童年生活在幸福的年代,接受了更多新鮮事物,刻板的年長者就對偶們橫挑鼻子豎挑眼,好像沒吃過他們那個年代的苦,腦子就不會發育似的。
尤其是那些比偶大不了幾歲的女人。大學畢業實習的時候,偶應聘了一家搞文化產業的大公司,公司裡半數以上是女人,她們領著比偶高不了多少的薪水,卻趾高氣揚地命令偶做這做那,恨不得把手上所有的工作都推到偶身上來,功勞和獎金卻一丁點兒也不會分給偶的。
要是出了差池,那偶可就算惹了大麻煩了,非但不會記念偶的苦勞,還要承擔分外的責任,最後揹著黑鍋,在一片早知道這傢伙幹不長的眼光中,黯然退職。
偶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