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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頂著一張僵硬、麻木的臉。
千篇一律。
沒人聽她說話，她阻止不了任何人，也救不了任何人。
作為夕華時如此，不是夕華時也如此。
她撲向姬連城，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眼淚流得更兇：&ldo;救救他們，你是雪仙啊，那些人會聽你的話的……&rdo;
姬連城微垂下眼睫，沒有說話。
林晚咬牙發狠，用力一抹眼睛，縱身躍入山谷。
能救一人，那便是一人。
山崖上終於傳出驚呼。
澹臺家主眯起老眼，一抬手道：&ldo;&l;活飼&r;重大，不容有失，放箭。&rdo;
百道箭矢勢如流星，挾帶勁風迫面而來。
一襲雪影比風更快。
姬連城一手攬住她的腰身，另外一手袍袖輕振，衣帶迎風而起，翩若遊龍。四面燥熱的空氣瞬間降下溫度，朔雪過處，箭矢半途折返，紛紛釘入巖壁。
山上傳出一陣譁然。
林晚憤恨地看著姬連城。
他沒迴避她的目光，卻往她的面門吹了一口氣：&ldo;閉眼。&rdo;
林晚應聲而倒，靠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扛在一人寬闊的肩頭。
林晚雖被顛得難受，卻很快就清醒了。
&ldo;姬語夏！&rdo;她用力錘了一把少年人的後背。
他二人這般姿態招搖過市本就夠出目，如此就引得更多人往他們看來。
姬語夏吃痛，怪叫著把她丟回到地上。
&ldo;你幹什麼？&rdo;林晚喝問道。
&ldo;帶你跑路啊。&rdo;姬語夏說，&ldo;叔父警告我，自己走可以，但需得把你留下。&rdo;
&ldo;……&rdo;
&ldo;……&rdo;
&ldo;那他現在，在哪裡？&rdo;
&ldo;應該是被澹臺家的那一幫人給纏住了吧……&rdo;
林晚忽然有些醒悟過來，他不願出手，就是這個原因嗎？
十族衰弱，人人都想爭取雪仙的助力。
可是，可是那些奴隸們，也是人命啊。
&ldo;想不到，你竟會那般在意那些奴隸的性命。&rdo;兩人走在熙來攘往的朝霞城大街上，姬語夏一面說道，&ldo;若非是我叔父，你現在已經是一隻死刺蝟了……&rdo;
林晚的怒氣又湧上來，兇他道：&ldo;是啊。及不上姬二公子你，深悉明哲保身之道。&rdo;
姬語夏呆了一呆，恍然大悟：&ldo;你是怨我沒跟你一起出聲？&rdo;
他愣了片刻，嗓音有些低沉下來：&ldo;先不說我出聲是否有用，就算咱們真救下了那幫奴隸，那剩下這整個朝霞境的民眾呢？澹臺家無力作為，只能犧牲少數，保全大眾，我們又能如何？&rdo;
林晚啞口無言。
半晌，她聽到姬語夏低聲道：&ldo;這個國家，已經爛到根子裡了。&rdo;
兩人進了客棧，各要了一間臥房。
林晚雖仍難過，卻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剛才城外發生的一幕。
姬語夏則在嘀嘀咕咕，只在這裡休息一晚上，千萬別被叔父追上了才好。
客棧小二將人領至房前便離去，林晚剛推開門，意外地看到桌前放著一杯斟滿的茶水，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