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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雲舟的治療一直沒斷過,之前進展緩慢,還時有反覆。
真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有時候好不容易抽掉兩絲,明天一睜眼,又變回去了。
但自從張總管走後,我每天都能給他抽掉‘一絲’,沒再反覆。
這和張總管當然沒關係,和地點也沒關係。
也不是雲舟的病情發生變化,我思來想去,問題只能是出在我身上。
而我身上唯一的變化,就是張總管和月南香去霜葉湖那晚,四方鏡突然消失,我胸口突然多出一團不明氣體。
它不影響我練功,我也沒感覺出任何不適。
現在看來它對我的治療異能也許還有幫助?
經過多日的治療,雲舟會說的話越來越多,他也學會了自己洗澡。
月南香很願意當他的老師,比我熱心多了。
教他識字、教他畫畫,還教他扎馬步。
兩人清早起來結伴到門口的院子裡扎馬步,偶爾比劃幾下,各拿一條樹枝,在那嚯嚯哈嘿。
於是我發現,雲舟的內力比之前強了很多。
月南香一跺腳,地面啥事沒有,他一跺腳,地面鋪的石頭板碎了……
他不擺那些招式的時候沒事,只要架勢擺出來,一出拳能把幾米開的柳樹打斷,隔空斷物,把月南香看傻了眼。
我連忙制止他練武,不許再和月南香一塊練功,直到他的腦子恢復正常。
他現在沒有判斷能力,又掌握不好力道,很容易誤傷別人。
月南香也不願意和他一塊練了,她這當‘師傅’的,被雲舟的拳風掀個跟頭,她覺得顏面盡失,沒有必要再教下去了。
雲舟不能練武,就去小菜園裡給青菜澆水、除蟲,天天看守那片小園子。
恬靜的日子,一過就是半個月,張總管還沒回來,這天早上,月南香從山上拖回一個人。
她去山上挖野菜、採蘑菇,結果撿回一個人。
這人身受重傷,我一看就知道她是暗衛。
十八、九歲的姑娘,身上沒一塊好肉。
舊傷羅著新傷,一層痂套著一層痂。
她這回中的是刀傷,胸前一刀、背後一刀。
失血過多、傷口沒有處理,她體內還有毒蠱會定期發作。
她脖子後面,後頸的位置刺著一個圖案。
這是她的‘銘牌’,上面有她‘主子’的資訊,還有她的編號。
月八……
我瞄了眼月南香,群芳閣的建築上有個圖案,算是它的標識,其中有一輪彎月,月中有朵小花。
這名暗衛後頸上的圖案也是彎月中有朵小花,和群芳閣牌匾、建築上的標誌圖案一模一樣。
而且月八這個編號,怎麼看都和月南香有關。
月南香是群芳閣的老闆,她有暗衛我並不會感到意外。
只是之前一直沒見有暗衛跟著她,她有危險的時候也沒有暗衛來救她,我便預設她沒有暗衛。
張總管的態度也是一個證明,他把全部賭注押在我身上,放棄一切跟著我走,好像他們主僕沒別的指望似的。
結果突然冒出個疑似月南香暗衛的女人,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月南香失憶得徹底,她現在肯定不認識自己的暗衛了,問她沒用。
想知道答案,還得問月八本人。
傷藥我是沒有的,只能使用異能為她治傷。
這人的生命力頑強,再加上及時的治療,命是保住了。
小店空出的屋子剛好給她當病房,我治病沒有藥給病人喝,純靠她自己恢復。
好在她身體扛得住,我也沒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