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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口腔是人類蓄養細菌的重要部位,唾沫又是人體分泌物,難道說他想透過唾液傳遞細菌到我這?
可這也有點說不通。
就如我入睡前看到那位洪爺幫張家涵擦拭傷口,一定要扭著對方的手強迫他坐在自己膝蓋上那樣說不通。
這裡的人很古怪。我想,他們喜歡做無意義的事,並且樂此不疲。
袁牧之看著我發愣,笑得眯了眼,他伸出大手使勁揉揉我的頭髮說:“我想要的就是這個,下次要問什麼直接問,別對我使妖法,明白嗎?”
我心裡一跳,他卻繼續笑著說:“我能容忍你偶爾習慣性犯錯,但不能容忍你有意來試探我。記住了,別弄巧成拙了。”
我看著他,決定往後一定不對他輕易催眠,除非我有十足的把握。
就在此時,門鈴響起,外屋有人開了門,然後有人走到門邊說:“大哥,劉護士來了。”
“好,請過來。”袁牧之站起來,對我說,“醫院現在也不太平,我就請劉慧卿護士來這給你掛水,等過倆天事了了,我再安排你去大醫院做次檢查,看看到底什麼毛病。”
“把我的揹包拿給我。”我說。
他轉身看了看,從門後掛鉤拿把我的揹包拿來遞給我,我從裡面拿出DNA檢測儀,袁牧之問:“那是什麼?”
“一個玩具,”我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疑慮,於是補充說,“不是武器。”
“那就好。”
如果沒有昨天
作者:吳沉水
第 28 章
劉慧卿捋高我的袖子,露出我大半截胳膊,然後給我打針。她做這些的時候一向動作粗魯,但今天的力度格外重。特別是拔出針筒又拿酒精消毒時,她將我的手臂當成需要狠狠刷洗的廚房用具,下力氣搓了好幾下,似乎不將我的面板搓破不罷休。
我並不感到特別疼痛,但袁牧之卻在一旁低喝說:“行了,劉護士,小冰的胳膊不是搓衣板。”
劉慧卿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說:“不用點力怎麼散藥?”
袁牧之不高興了,他的聲音透出威脅的意味:“您這是打針還是搓藥酒哪?”
劉慧卿卻不為所動,回了一句說:“我就這德行了,不高興找別人好了。”
“不要別人,”我補充說,“不要別的護士碰我。”
袁牧之一時語塞,隨即怒氣衝衝過來用力揉揉我的頭髮說:“我這是為誰啊?你倒胳膊玩外拐了呀,你個小白眼狼。”
我避開他的手,皺眉問:“為什麼你每次用形容詞形容我時,都要加一個小字?”
袁牧之笑了,將我前額的頭髮全扒拉下來蓋住眼睛說:“因為你本來就小。你看看你,連胳膊都比我小一大圈。”
我悶悶地撥開頭髮,他這句話喚起我一直不能介懷的部分,我仔細觀察自己的胳膊,跟他的一比,無論從顏色到骨骼到肌肉生成狀況,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我對自己長這樣又白又細的胳膊深感厭煩。
“知道自己細胳膊細腿了?”劉慧卿斜著眼又快又急地罵道,“知道自己發育不良了?也不知道你爹媽怎麼養的,現在外頭哪個十六歲的孩子不比你結實?你看看你,這胳膊都細得跟小姑娘似的,丟不丟人啊?”
“確實比較討厭。”我表示贊同。
“是吧?”她臉色稍微好轉,撇了嘴說,“知道討厭了就該好好調養身體,該休息休息,該吃藥吃藥,沒事鬧什麼脾氣玩離家出走啊你,哦,不對,是玩離院出走,說到這個氣死我了,我准許你出院了嗎?醫生准許你出院了啊?你多大點孩子就敢不遵醫囑,等著身體討債吧你,把胳膊伸直了。”
我乖乖伸直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