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穴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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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卻極冷靜自持,一手錮著她,一手舉起那本《三字經》,眯著眼一一品鑑,仿若那上面交疊的圖畫與平日品讀的艱澀文字並無二致。
“這便是風池穴?”他瞧了眼時錦的批註,錮著她的那隻手上移,修長的食指埋在她那烏壓壓的發中,最後按於她後脖頸靠上一點位置,目色認真得比對了一下位置,又低頭去瞧旁邊的註解,“袪風解表,清頭明目,通腦活絡。唔,學會了。”
“翳風穴”,倏忽那指前移,於她耳垂後一點摩挲了下,又讀道,“耳聾、耳鳴、牙痛,俱有奇效。”
“膻中穴”,他瞧得認真,又想以指作筆,於她身上圈點,可打眼從她前身掠過,終是無處下手,不由輕咳一聲兒,繼續往下看。
時錦被他這番作為攪擾得面上紅一陣白一陣,身體也不受控般掙扎起來。
奈何二爺只錮著她,聲音輕輕兒的,仿若羽毛,“……你想讓外面的聽見?”
時錦渾身一震,到底不敢出聲兒,只拿一雙水汪汪的眼瞧他,仿若他便是那十惡不赦的壞人,專欺無辜純良的少女。
被她那蓄著淚的眼一瞧,齊二爺心中的火一點點被拱了起來。
沒什麼比欺負一個剋制的人更有趣的事兒了。
二爺自在她身上圈點那些或熟識或陌生的穴位,間或問她一句該穴位的功效,模樣極清冷認真,除卻那硌得人恨不得就此暈過去的病患之處。
時錦的牙咬得極緊,卻又半分聲兒也不敢出。她的下頜緊緊繃著,實在忍耐不住,到底拽過他那隻拿書的手,於虎口上狠狠留下一圈齊整牙印。
二爺不妨她這般性烈,停了動作,只低頭淡淡瞧著她使力在他腕子上咬。
那模樣,顯是發了狠,然二爺神情淡然,彷彿腕上的疼於他絲毫無礙,只在時錦幾近脫力時,涼涼道,“我這人,恩怨分明,有仇必報。你傷了我,不還點回去,總是說不過去,是不是?”
他一副很好商量的溫吞模樣,那雙如狼的眸子卻只在她雪白的頸間打轉。
時錦雙頰酸得厲害,只得停了口。然聽得二爺這般說,她心中又升騰起一股子一往無前的氣勢來。
大不了魚死網破!
她怒瞪著一雙眼,狠狠瞧著他,問出的話也帶著涼,“這樣戲耍奴婢,很有意思嗎?!”
“確實有意思。”二爺懶懶散散靠在身後的錦枕上,目光一成未變得盯著她,道。
他真的算好脾性了。兩人間隔著仇,前世她背叛了他。他本該怨恨她、折磨她,可他也渴求著她,精神上是,身體上更是。
只要她肯乖乖呆在他身邊,他想,或許以前的恩怨,他都可以忽略不計。
偏偏她比之他還要沒心沒肺。他冷著她,她便與他人親近,甚至妄圖逃離他;他寵著她,她又如磐石一般巋然不動;他強迫她,她又這般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可他素了兩世,只得她一個,還不夠嗎?
真當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和尚不成?!
想及此,二爺的目光越發肆無忌憚,仿若那層薄薄的裡衣亦隔不斷他窺視的目光。
瞧著跌落在地的時錦,他耐心有限得朝她伸出手,聲音沉沉含著壓迫,“過來~”
時錦睫上淚珠微垂,霧氣潮潮的眼亦惡狠狠得盯著他,仿若瞧著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兩人正自僵持間,侍墨的聲兒揚進了車內,“二爺,可要用些午飯?”
這一聲兒天籟之音入耳,時錦的氣一下便洩了下去。
二爺撿起一旁的錦被,與她披上,將她遮了個嚴嚴實實,這才往外應了一聲兒。
南陽府距顥京足足十二日的路程,星夜兼程的話,亦需得七八日方可。
侍墨聽得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