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烈度冰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是走遍大好山河讓人爽快。
&ldo;皇上,這山路崎嶇,不如還是乘轎攆吧&rdo;和我說話的是一個六旬老太監,一張樹皮般斑駁的臉擠出一抹帶著諂媚的笑,正看著我。
我知道他此刻忐忑不安,生怕我不僅拂了他的好意,還會痛罵一句:&ldo;放肆!老不死的多管閒事!&rdo;,而後將其痛打三十大板。
打量著這個無端發抖的太監,我暗自好笑擺擺手:&ldo;不必。&rdo;
即位以來,我的確下狠手除掉幾個礙眼的傢伙,親手封喉一屋子的宮女,但他們有錯在先,怎能怪我暴戾?
這是我頭一次來清涼山,從山腳走到山頂的清涼寺需要至少半個時辰的時間。比起宮中的花草樹木,這裡的樹,雖不是什麼名貴品種卻讓人無端覺得舒服。
為避免被百姓看穿真實身份,我將龍袍換成常服,帶著一個老太監,三個侍衛大搖大擺地從偏門出宮。
走在石階上,不斷有女子對我賣弄風騷,不曉得我這一身皮囊有什麼可稀罕的,竟然引起前面不遠處的一陣騷動。我佯裝並未察覺的樣子目視前方,昂首闊步,想儘快透過那些嘰嘰喳喳的女人。
來這深山老寺的,大多都是些姑娘婦人,即便有男子,大多也是像陳公公一樣的老頭兒。
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在我身後一步一抖的陳公公,心說這膝蓋受得了嗎,走一步顛一步,爬到頂都要入夜了。
石階比較狹窄,一節只能容納一人,我走神的瞬間,陳公公剛好抬頭,見我正盯著他看,一臉歉意:&ldo;連累公子不能盡興&rdo;他話沒說完,突然指著我身後大驚失色:&ldo;皇、公子小心!&rdo;
我愣了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撞得向下跌去,撞在陳公公身上,陳公公撞在身後的侍衛身上,一連串跌倒一長排人。
&ldo;啊!公子!真是罪過!&rdo;
我壓在陳公公身上,發現這老頭子被我壓的快要翻白眼了,連忙起身順便將這老骨頭也扶起,等我狼狽不堪地準備上演一場富家公子被碰瓷勃然大怒的戲碼,忽然發現胳膊上有隻手。
&ldo;公子,沒事吧?!是在下莽撞!&rdo;那手的主人將我扶直,態度誠懇,但用詞不當,何止是莽撞,根本就沒長眼。我拍掉袍擺上的灰,神色自若地點點頭,理理心情,抬眼看向那人,頓時心裡像炸開鍋似的。
扶我起來的是個寒酸的書生,一件長衫已經洗的褪色,包頭巾上有大大小小四處補丁。但這張臉實在是出眾,在容貌上,向來一視同仁的我,竟然忍不住多看了這書生兩眼。也明白引起騷動的人是他不是我。
&ldo;無礙,&rdo;我繃著臉,心裡一動,忍不住脫口問道:&ldo;公子貴姓?&rdo;
這書生懷裡捧著一個瓷瓶,瓶中插著幾隻畫卷,還有三根有些變形的狼毫。瓶身很大,瓶肚子上畫著一隻黃鸝栩栩如生,瓶口不巧擋住他的下頜,一隻狼毫尖伸出,蹭到他的唇角,留下淺淡的墨跡。
唉,佳麗三千不如公子一人。好極好極,拜佛一事姑且放放,抓牢獵物才為首要之事。
我裝作熱心的模樣與他套近乎,倆人一前一後向清涼寺走去。
王春寶?王春寶嚼著這個俗氣的名字,越嚼越有味兒,直到十八下入堂鐘敲響,我才意猶未盡回宮。
都說聖心難測,但陳公公卻像我肚裡的蛔蟲,自打我那次從清涼寺歸來,他便自作主張在王春寶身邊安插眼線,說是自作主張,其實得到我的默許。
心癢難耐,總覺著這一世遇著這麼位公子才不算白活,非要到手不可。
我依舊窮盡餘力扮演一個暴君的角色,偶爾也會聲色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