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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軒和白風澤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江肆察覺到的。
愛意不能激起向上的動力,但恨意可以。
“所有的東西他都為我準備好了,等我們回去拿到他的手記,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
“好。”
……
顧辰軒和江肆的班機不同,江聿想著陪江肆最後一程,顧復聲想著陪顧辰軒最後一程,兩個人難得沒有坐同一班飛機回國。
至於顧辰星,木子能下地以後老早就買了回國的機票,早在顧復聲之前就回了國。
推背感襲來的時候,顧復聲緩緩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飛機飛行逐漸趨於平穩以後才睜開眼睛。
這還是頭一次在有錢之後沒坐頭等艙。
機艙的尾部坐滿了便衣警察,顧辰軒坐在中間,兩邊分別坐了兩位警察,黑色的外套搭在顧辰軒的大腿上,外套下的則是戴著一對銀手鐲的雙手。
“我可以和她說說話嗎?”顧辰軒看了一眼坐在他斜對角過道旁的顧復聲。
一般來說警方押解犯人到目的地的時候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是不允許犯人和乘客有過多的交流的。
坐在過道旁的警察剛要張口拒絕,那邊等待著推背感消減的顧復聲就轉了一下身子,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只是一眼,那個警察就閉嘴了。
等飛機進入平流層以後,兩個人很是利索地換了位置。
“大姐姐沒有和江聿一起,是特意來送我的嗎?”顧辰軒用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揚起一抹明豔的笑。
如果忽略他手上沾染的人命,他能憑藉著他的情商在A市這片土地闖下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是也不是。”
“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大堂姐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叔侄一場,我送送你也無可厚非。”
聽見叔侄二字,顧辰軒臉上的笑意褪去,自嘲一聲,“一時之間,我不知道你是在諷刺我,還是真心實意的來送我。”
明知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稱呼,最討厭的就是顧裴石以及那個對他生而不養的女人,卻還總是要在他面前不停地提起他的身世。
一個令人作嘔的身世。
“我在陳述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顧復聲如實說道,“來送你,一是出於當初你喊我一聲大堂姐的情誼,那個時候,我是真心把你當弟弟看的……二是想問問你,給辰星下骨毒,你有沒有過後悔。”
按理來說顧辰星和顧辰軒沒有什麼直接的交流,他犯不著對顧辰星下手的。
而就是這一次下手,也讓他暴露在了她的視線裡。
後悔嗎?
顧辰軒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小電視螢幕,上面的科普畫面逐幀播放,好似他的人生也在這一刻進行了走馬觀燈的回放。
他自下手的那一刻起就不存在後悔,但是從古堡被押出來的時候,他好像就在後悔了。
想到這他苦笑一聲,“後不後悔的……也不是很重要,你總是會救她的。”
是啊,這可是顧復聲,怎麼會做到見死不救呢。
連連熠那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都值得她費盡心思地和他周旋,可是最終她誰都救下了,就是沒有想過要救他。
“江聿問我,有沒有覺得你對我似乎格外的寬容。這個問題其實我說不好奇也不是完全正確的,但是現在我想,這個答案,你也許永遠也不會告訴我。”
以顧辰軒的能力,其實完全沒有必要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他的所作所為,似乎只是想要為小時候的那個自己出一次氣。
想要為那個受盡苦楚的自己,討一次不可能的公道。
顧復聲自己心裡也清楚,顧辰軒的落敗之所以能如此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