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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obs死了。
但不論是罪魁禍首還是死者本人,在事情徹底結束的時候,臉上掛著的是同樣解脫的笑容。
……
“我不後悔。”
江聿來到警署看望江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江肆充滿解脫的聲音。
江聿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輕喊了一聲,“哥。”
一如既往,兄友弟恭。
江肆抬起鬍子拉碴的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我覺得我在這裡挺好的,你不用來看我。”
此時此刻用蓬頭垢面來形容江肆都算是乾淨的了,他從頭到腳的裝束像是個剛從沙漠中走出來的旅人,乾燥蠟黃的面板已然無法將他辨認為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此間少年。
江聿垂眸看向他的手,乾燥起皮猶如久旱的田地,始終得不到甘霖的救贖。
沉默片刻,江聿抬眸,“江騏知道嗎?”
他沒有問爺爺,也沒有問江漓。
只是問了那個除了大年夜見過一面的弟弟,知不知道。
他從不過問江騏的事,不是因為江騏不服管教天生反骨,而是因為他知道他的哥哥和弟弟一直有在揹著他悄悄聯絡。
江肆原本還有些隨意的目光微微一頓,緩緩開口,“他不知道。”
江聿不信。
江騏什麼性格他再瞭解不過了,他可以做到從不過問大哥的事,但江騏做不到。
江聿只是微微噙著不易看見的淚,強忍著情緒開口:“那你知道你這麼做,我保不住你嗎?”
江肆笑了,笑得很是釋然,“知道,我本來也沒打算活著。”
從知意死了以後,他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行屍走肉。
他清了清眼底的悲慼,眼神認真地看向江聿,“我死後,把我葬在她的旁邊,我沒求過你什麼,這次就算我求你一次。”
他的眼神過於誠懇,江聿不過是對視了那麼幾秒就敗下陣來,不想被對方看見自己的情緒,他乾脆轉身揹著。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著情緒道:“先等判決結果吧,在此之前,你可以見你任何想見的人,我可以把人帶來。”
頓了頓,他補充道:“活著的。”
江肆犯的故意殺人罪,而且是蓄謀已久的,按照D國的法律足以判死刑。
江肆的案子,會在D國受理。
他國人不好插手。
而且他就算想救,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救下一個殺人犯。更何況那人還是顧復聲的師兄。
……
D國的天氣一直都是連綿的小雨較多,行人走在路上都不樂意撐傘。
可那天送Jacobs去火化的雨尤為的大,行人走在路上被猝不及防的雨滴砸在腦袋上的時候早已來不及躲避,瓢潑的大雨在街道上瞬間傾灑開來,沖刷了原本算不上乾淨的街道。
“要是難過,也大可不必憋著。”
顧辰星穿著和顧復聲同款的暖黃色大衣坐在等候室裡,見顧復聲神色有些黯淡,她不由地有些擔心。
難過的時候,哭出來會好很多。
“算不上難過。”顧復聲垂眸看向手裡的一個小相框,微微嘆氣,“只是有些唏噓而已。”
只有巴掌大小的相框裡裝的是Z國傳統的剪紙工藝,三個小人手拉手如同歲月靜好般躺在相框裡,看上去好不溫馨。
顧復聲只是盯著那相框上的小人發了一會兒呆,在顧辰星猶豫要不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她沉默地將相框翻過來,拆開了後背的擋板。
剪紙很脆弱,只是被她這麼拿在手上被風輕輕一吹就顯得是那麼的搖搖欲墜。
顧辰星疑惑:“東西好好放著,拿出來做什麼?”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