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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緊要。男人們押妓納妾是風流韻事,而咱們女子,向來從一而終才算貞潔賢惠,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無非是守在深閨,大門不出罷。你還可去學堂讀書,而我,連市肆都未去過幾次。”
待滔滔漱了口,婢女已端了蓮子茶和牛乳菱粉香糕來,她撿了幾塊,墊了墊肚子,就拿起書袋去上學。靜容把她送至內院花園處,便折身回去。太陽已高高升起,滔滔回過頭,看著靜容消瘦羸弱的背影漸漸隱沒在萬花叢中,光灼人眼,忽而有一股悲愴湧上心頭。
出了大門,竟沒見到四殿下的人馬。她有些煩惱,也沒有心思去學堂,就牽著馬晃晃悠悠,走到了劉府,見了青桐。
青桐正在學著做湯引子,說韓忠彥每天練蹴鞠,很累,就想備些湯引子給他解渴。她嗦嗦叨叨的說著,神采飛揚口若懸河。
滔滔一點也聽不進,忽然打斷問:“你為什麼喜歡韓忠彥?”
青桐笑得話都像含了蜜,道:“喜歡就是喜歡唄,還能有為什麼呀?”
滔滔問:“那他有送過你東西麼?”
青桐想了想,搖頭道:“在他家拿了幾本快失傳的書回來,算不算?”
滔滔又問:“若你們倆躺在榻上,你會很想親吻他,撫摸他麼?”
青桐看著滔滔神情淡漠的說出來,嚇得瞪圓了眼,臉上也燒得滾燙,嗔道:“瘋丫頭,你是不是在哪裡看了什麼閒書,大白天的…說起鬼話來。”上回在韓府,她可差點和韓忠彥滾到榻上去了。一想著,全身發熱,頰上緋紅。
滔滔依舊恍惚得像神遊天外,喃喃道:“那什麼才是喜歡?”
兩人雙手趴在窗欄上,將手背擱在臉蛋兒底下,看著雲起雲落,陷入了糾纏而鬱結的思考中。從廊宇深處款款走來身穿月白繡花馬面裙的娘子,身姿豐盈,面若銀盤。走近了些,她就笑道:“你們發什麼呆呢?”
旁邊丫頭“噗嗤”一笑,道:“高娘子問二娘子什麼才是喜歡…”
青桐斥道:“就你愛多嘴。”那丫頭一點不怕,笑嘻嘻燒茶水去了。
滔滔忙福了福身,道:“夫人萬福。”她端眼看了看面前的娘子,肌膚尚白,但腰身肥碩,手臂滾圓,一點也不似素日她見過的那些小妾侍婢,半絲妖嬈狐媚之氣也無。
青桐嗲嗲喚了聲:“娘。”她母親雖是劉府的妾室,但深受寵愛,掌管府內事務,連主母也不敢過問。所以青桐雖是庶女,手頭上卻松得很。
劉夫人看著兩個十七八歲的小娘子,青春年少,憶起往昔歲月,感慨萬分。一時心血來潮,便牽著兩人的手坐在榻上,幽幽訴說往事。
她道:“若說喜歡,大約各有天命。我幼時進宮,呆在仁明殿,等同冷宮,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愛上什麼人。後來,官家說要修葺史書,就派了青桐父親去通鑑館。我和當時還是掌籍宮女的蘭貴妃一同去通鑑館當值,我那時候比現在還胖,但他偏就喜歡上我了。”
滔滔聽得入迷,她見過蘭貴妃,卻一直以為她是哪家大臣的嫡女,卻不想,先前也不過是宮裡最低賤的宮人罷。她問:“那你又為何喜歡他呢?”
床上擱著幾束雛菊,劉夫人望著那花兒微微漾出清香,心裡就柔軟得像天上的幾縷青煙。她笑道:“若說為何喜歡他,卻是說不明白的。我想,這世上所有的喜歡與不喜歡、愛與不愛,都是說不清楚的吧。或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喜歡了,也或許是因為他喜歡我,所以我才喜歡他。我記得,在某個夏日炎熱的午後,他忽然跟我說要向太后娘娘要了我出宮。可是前提是,他要先去城外接他染了疫病的哥哥回宮。”說到這,她頓了頓,才道:“當我在宮裡苦等時,得來的訊息卻是他哥哥已經死了,而他也染了疫病,危在旦夕。我不過是一個小宮人,哪裡能時時得到他的訊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