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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喝掉一杯,深深吐一口氣,倔強地舉起筷子夾菜。
兩瓶紅酒全部被他一個人喝完,他醉倒在桌上,看鶴洲收拾餐桌,前前後後好幾次進出廚房。最後一次鶴洲端著水果出來,他打了個酒嗝,眼淚毫無預兆往下落。他哭著問:「鶴洲,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鶴洲咬一顆葡萄,眉眼平淡,「是嗎。」
燕驚秋想幸好自己喝醉了,感官和情緒都變得很鈍,假如清醒著,或許心口會更疼。
「你要什麼禮物?」鶴洲俯身湊過來,曖昧地摸他的耳朵,聲音變得水一般柔和。
燕驚秋抿了抿唇,「不要結婚」在舌尖翻滾著,但始終沒有說出來。他回想鶴洲變幻的態度,所以至今為止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在戲耍他?
這幾個月,他覺得自己和鶴洲相處得很好,可時不時的,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有些令人寒心的阻礙總是悄悄出現。鶴洲就好像是故意的,讓他鬆懈再鬆懈,然後在猝不及防之間,破壞他們之間任何溫存的瞬間。
鶴洲一對他冷淡,他就開始擔心失去他,所以每每揣測再三,打電話時最普通平常的一句話都要在心裡演練,又怕鶴洲在國外把他忘個一乾二淨,時常急吼吼地把一些小事煞有介事地誇大一番,想要他擔憂,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先前他想,假如鶴洲要一直這樣若即若離,他願意屈服,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是鶴洲的,全部都是。
他以為自己在努力,在掙他和鶴洲的未來,可這可能就是鶴洲對他實施的一場報復,報復他前些年的頑劣。先接近,再俘獲,最後親手撕碎他幻想的美滿幸福的夢。
燕驚秋崩潰地抽泣,捂著臉,反覆呢喃著「禮物」兩個字,突然抬起頭看向鶴洲,委屈地說:「我想要親親。」最後一次,他想,最後一次。
鶴洲彎了彎嘴角,笑著,卻冷漠地說:「不行。」
燕驚秋猛地站起來,踢倒了身後的椅子,他覺得喘不過氣,本能地想要逃離這裡,可一邁開步子就被拽住手腕。
鶴洲把他拉進懷裡,輕抬他的下巴,「不撒個嬌求我一下?」
燕驚秋雙眼通紅,像一隻炸毛的野貓,亮出爪子撓他的胸口,惡狠狠地問:「你有兩個心嗎?!」
鶴洲扯開衣服,露出胸膛,抓著他的手覆在心口。規律的震顫透過指尖傳遞過來,被一點點放大,渾身血液都被激盪地翻滾起來。燕驚秋惶惑地看向他,他輕聲說:「我有沒有兩個心,你親自驗一驗不就知道了。」
兩人對視片刻,燕驚秋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又打了他一耳光,揪住他的頭髮尖叫。鶴洲抓著他的手腕,說了幾句話,他沒有聽清楚,他又緊緊抱著他,溫柔地哄勸,後來不知怎麼的,兩人抵著額頭,迫不及待地、兇狠地吻在一起,唇舌糾纏,毫無章法地吮吸,好像要把對方都吞吃入腹一般。
燕驚秋拿了果盤裡好幾顆葡萄,一個個全塞進鶴洲身體裡,再要他趴在桌上,掰開他的屁股頂進去。他第一次聽見鶴洲在做愛時喊疼,俯身咬住他的肩膀,含糊著說:「騙人,它們都碎了,變成水了,你疼什麼?」
他直起腰,去看兩人相連處,緊緊咬著他的那一圈軟肉,每蹭過它們一次,就有紫色的汁水混著白濁流出來,幾經拍打下,變成泛著綿密泡沫的淡紫色。
鶴洲百口莫辯,只好閉眼忍著,慢慢終於體會到一些快感,每一次身後迎上來的衝撞,都會帶著餐桌往前挪動一些,桌腳與地面摩擦發出聲響,宛如重錘砸向他的耳膜。
燕驚秋果真像只貓,在他後背撓一下,又在他大腿撓一下,掐著他的腰時,手指像要深深嵌進去一樣用力,發起脾氣來比想像中還要難纏。
婚禮在一傢俬人公園裡舉辦,草坪上擺放著自助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