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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淡漠,令人想象不出是個受傷的人。「提個條件吧,然後滾出這個軍營。別想跟我討價還價,我有的是辦法讓妳今晚就於營中消失,而且我能向妳保證,就連將軍也不會搜尋妳。」
冷徹到骨子裡的威脅,沒有絲毫霸道猙獰的神色,卻令人置信對方絕對說到做到,為了保守秘密能夠不擇手段,再也沒有平時的文質彬彬。啞蓮卻覺得現在的沈君雁有著表裡如一的君子風範,她不掩飾也不逃避,化被動為主動,向握有秘密的人直接求戰,使得必輸的局勢反而全轉向由她親手操控,敵人也就措手不及了。
所以,必須讓她瞭解自己不是敵人。
啞蓮先是關心地望了一眼沈君雁的右肩,確定沒有因為對方的移動而滲出血來,她才走到一角的案桌,拿起毛筆,沾了沾終年都保持可用墨水的硯臺。於宣紙上寫好文字後,啞蓮向她攤開自己的答覆:“我不會說出去。”
沈君雁顯然不相信,依然是嚴厲的目光。「說出妳的條件,然後離開這裡。就算不是因為妳知道我的事,我也不想讓妳待在將軍身邊太久。」
好一個頑固的人…!啞蓮嘆口氣,遂再寫道:“我亦已知將軍的身份。”
沈君雁閉起眼睛,似乎不敢置信會有這種蠢事,表情相當古怪,啞蓮擔心她是否覺得傷口很疼。
“軍師,我是這個營中唯一能幫忙保守秘密的人。”啞蓮寫好後,沈君雁還是沒睜開眼,只好走到對方面前,伸手拉拉她的袖子,沈軍師卻如遭遇雷擊似地,身子震了一下。
退開一步,一手揉著臉,今夜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沈軍師,只能勉強保持清醒。「…我才剛為信錯人付出代價,我沒辦法相信妳。」
於是啞蓮又寫:“軍師不用相信我,只要將軍相信我便夠。”
「妳到底想求什麼?若是妳──」沈君雁話沒說完,雙腳再難支撐,身子軟弱無力地晃了一下,啞蓮隨即上前攙扶,將她扶到榻上休息。可這個固執的人還在說著:「若妳想加害將軍,我可不會放過妳──」
都已經快要暈倒了,還在擔憂將軍的安危,啞蓮不免甚為感動地握住沈君雁的手,深深地望著面露訝異的她。
“我不會傷害將軍,或是將軍最珍視的友人。”啞蓮在沈君雁的掌心裡,一筆一畫地描繪:“請軍師安心,快些休息吧。”
沈君雁楞楞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彷佛尚殘留啞蓮以指尖書寫時的略癢,她竟覺得有些害羞,活了二十幾年,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以如此親密的方式觸碰肌膚。過去跟軍妓們的互動不過是種表演,算不得真,啞蓮此時釋放出的善意,實在使沈君雁無能抵抗。今晚之前她才因錯信人而連累整個軍營,現在最需要的或許就是這個…這個、能再支援她繼續相信他人的溫柔。
「…好吧。」沈君雁仍望著自己的手掌,輕喃:「就信妳這次。」
啞蓮終於微微一笑,露出那令人難忘的可愛酒窩,命一名士兵照著藥方煎藥後,她便回到將軍的帳棚。那時,衛一色正要脫下沾血留垢的護甲,她很快便上前幫忙卸下。
竟然因為照顧別人而差點疏忽將軍,真是太不應該了。的3644a684f98ea8fe223c713b
「妳回來的真晚,沈軍師沒有給妳添麻煩吧?」衛一色疲累的神情上充滿擔心。「沈軍師還好嗎?」
“軍師沒有大礙,已在休息了。”鎧甲盡卸後,啞蓮的雙手於空中飛舞,不用筆談便能更有效率地表達自己。“這幾天我要去為軍師治療,也請將軍多提醒軍師,晨日不要太操勞。”
「沈軍師肯讓妳治啊?果真風流成性。」衛一色慨然笑道:「那人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意境參得透徹,我還怕他就算在啞蓮面前也臨死不屈呢。」
啞蓮輕笑,答道:“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