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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裡的古怪。」奉鳴齊搖了搖頭,話又一轉:「你遇見新娘沒?」
宋祁吃白食吃得很幸福,抽空回了句:「尚未。」
奉鳴齊一言難盡道:「與期兄你真該去看看,那才是真古怪。」
宋祁:「如何說?」
奉鳴齊道:「沒有一點活人氣,分明是個死人。」
宋祁:「死人有什麼古怪的?」
奉鳴齊道:「就是死人才古怪,她能動,還能跳舞!」
宋祁放下筷子,忽然覺得面前滿桌的菜不香了。
須知,人死魂魄離體,頂多成個鬼魂,是再無法回到已死的軀體裡,軀體既然死了,又如何能動彈?
除非只有一種情況
就是屍傀。
宋祁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甚至有掉頭就跑的打算,但現在的時間線並沒到那時,說不定是他想錯了?
嗩吶聲響起,臉白桃腮紅的樂師們機械地開始吹奏,弄得好不熱鬧,但在這詭異的深山裡卻陰森森的,那嗩吶似喜似悲,用來吹喪也不違和。
一道哭唱在宅外幽幽響起,越來越近:「鸞啊鸞啊,儂抬去呵,敬公婆啊,儂獨去呵,母心憂啊,儂不見呵,常存心啊!」
奉鳴齊搓了搓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胳膊,宋祁瞅了他一眼,解釋道:「這是『哭上轎』。」
一頂大紅軟嬌被人抬進朱紅大門,從宋祁他們桌旁路過時,兩人齊齊低下頭掩住神色。
媒婆抖著手將炭盆端到廳門前,嗓子抖得跟唱戲似的:「請新娘跨炭盆,祛晦氣,集福氣進喜門。」
庭院裡吃喜席的修士已撐得口吐白沫還在往嘴裡塞,奉鳴齊往宋祁那邊靠了靠,道:「與期兄啊,我們現在怎麼是好?」
「噓。」
只見那軟轎紅簾無風自動,身著繁複喜服的新娘端坐其中,頭戴金光閃閃的鳳祥冠,身上堆砌精緻的金飾,美麗得彷彿一個提線木偶。
俗稱,布偶傀儡。
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神情亦空洞地彷彿支起的殼子,眼睛死氣沉沉,唇上染了鮮紅的蔻丹,顯得異常瘮人。
宋祁:我這一生,恐怕都對新娘有陰影了。
終於理解什麼叫做「一眼萬年」。
池家公子眉開眼笑,上前將她扶出喜轎,新娘動作遲緩,每動一次都要停一下,新郎也不嫌煩,頗有耐心地等著。
從宋祁的角度看不到喜廳裡的場景,只能感覺到那裡面死氣沉沉,黑黝黝的,看那站著的媒婆同樣不敢往近處靠,就知道裡面恐怕不一般。
宋祁繼承過來的記憶裡有關於陰陽宅的記載,陽宅住活人,陰宅住自家已死的親人,臥房為陰寮,也是埋放棺木的地方。
這樣做,是為了煉屍。
把非正常死亡的親人未散盡的福氣轉移到陽宅裡的人運道上,就連大乘期的修士都感應不到對方已死。
池家不是享譽一方的活菩薩麼?怎麼會如此陰毒的法術。
正此時,奉鳴齊唔咽一聲,極為驚恐道:「與期兄,你往那看。」
順著奉鳴齊發抖的手指看去,下一秒本就強撐的宋祁也忍不住跟著抖了起來。
隨著喜廳的三道落地雕花門開啟,兩側門各站著的金童玉女提著的花燈透進光去,照亮高堂。
高堂正中貼著個倒囍剪字,前方坐著一男一女兩位老人,他們滿是溝壑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黑洞洞的,外露出的脖子上有一道極深的血口,血肉猙獰地外翻著。
那一身喜服,竟像染了血的喪衣。
奉鳴齊抖著聲音提醒道:「那是池家家主與家母。」
再一看喜廳兩側,十分規整地坐著池家上下大大小小,他們無一例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