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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目相對,秦殷微微一哽,緊接著撇開了視線,只留給女孩一個稍顯冷酷的側臉以及輪廓分明的下顎線。
「不難聽。」顧冉漸漸平復了情緒,悶悶地開口道。
回程的一路上,她都在聽男人歌單裡的歌,像是刻意將那些煩亂的情緒給排除在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城牆應該是很牢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在聽到這已經聽過數次的歌之後,卻是有了裂縫。
崩潰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像剛剛那樣。
「好聽的,比原來的還要好聽。」顧冉一字一句地說著,或許是因為哭過,這會兒的聲音帶著些許嬌滴滴的味道,有了幾分奶味,卻是讓男人越發心亂了。
秦殷的眼神微暗,搓了搓大拇指,手剛伸進口袋準備掏煙,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側頭對上了女人略顯無辜的貓眼,拿煙的動作一頓,漸漸地把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繼續搓著大拇指。
嘖,有小孩在,不能抽菸。
「到時候發給你。」
顧冉聽到這兒,摘耳機的手一頓,片刻後繼續了動作,看著手裡的耳機,突然開口問道:「當初為什麼退圈?」
一瞬間,音樂室內的空氣降了兩度,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而男人的下顎線也頓時一緊,搓著大拇指的動作猛然中斷。
這個問題,在他退圈的那年很多人問過。
許景言問過,樊宇問過,所有粉絲們也都問過,可他從來都是以沉默相對。
問的人太多了,以至於讓他已經心生厭惡。
「為了贖罪。」
平靜到毫無波瀾的聲音在音樂室裡響起,明明沒有透露絲毫情緒,卻壓抑地讓人心驚。
儘管周圍的所有人都說,說程子軒的那件事與他無關,就連他自己的理智也在強調著這個事實。然而,每時每刻,愧疚感就像是一座巨石,壓在了他的心頭,令他喘不過氣。
男人早已明白,這一輩子,他都只能背著罪,負重前行。
顧冉沒想到他會回答,在問出口的那一瞬間她就有些後悔了。
網上對於秦殷退圈的猜測有各種各樣,大多都是和一個名為『程子軒』的人有關。
程子軒,gab樂隊的鍵盤手。
看照片是個挺陽光的男孩,但可惜的是,五年前紐約演唱會結束的第二天,他在酒店裡不幸去世,死於自殺。
在程子軒死亡的一個星期之後,秦殷和樊宇同時宣佈退圈,gab樂隊解散。
儘管當時gab樂隊的經紀人在第一時間發布了宣告,澄清這兩件事情並沒有任何關聯,但至今為止不少網友還依舊覺得兩者之間有著因果關係。
就連顧冉都認為如此。
呼吸微微一滯,顧冉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看似沒有情緒的側臉,語調極為平淡的話,眼前的男人表現地是那麼風輕雲淡,卻是讓顧冉在一瞬間,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湧來的難受。
音樂室內安靜地有些讓人手足無措,顧冉抿了抿嘴,向來隨心所欲的她在此時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她準備出聲道歉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卻是突然有了動靜,彎腰拿走了顧冉手中的耳機,淡淡地開口道:「你該走了。」
顧冉的眼神一暗,抬手猛地拽住了男人的手腕,微涼的掌心貼在了他溫熱的面板上,使得男人的動作一頓。
秦殷抬眉,對上了女人的眼睛。
好看的貓眼宛若閃著灼灼的火光,有些耀眼,卻又讓人挪不開眼。
「懲罰是有期限的,我不知道你給自己判了幾年。」
「但至少在我看來,不應該是無期徒刑。」
女孩的神情太過認真,一字一句都像是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