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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一邊叮囑廚子快些替那男人上菜。
瞧瞧桌上那柄長劍,劍柄處是黑黝黝的暗色沉鐵,看來沉重無比,而劍身並不是放置劍鞘中,而是被以暗紅色的布纏繞著,紅布的兩端成為繫繩,能讓那高大的男人綁在背上。
那暗紅色的布,不知怎地,就是讓人感覺不舒服。掌櫃的看了半晌,皺起眉搖搖頭。他見多識廣,看的人多了,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男人,沒有言語或是表情,全身就透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殺氣,這人該是殺過多少人,背了多少血債呵?
小二顫抖地端上幾盤菜,放了一壺酒,就匆忙退下。原本放置在長劍之旁的手移動了,黝黑的肌膚上佈滿了錯綜的舊傷。
荊世遺沉默地將酒倒人杯中,仰頭一飲而盡。
他遠從北方而來,聽到有人傳說鐵城附近產著最優良的鐵,那些鐵可以冶煉成最好的兵器,為了求兵器,他一路風塵僕僕地趕來,進入鐵城中尋找著。
然而,他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找遍了鐵城內所有的兵器宅子,不死心地細細搜尋,結果卻讓他心情惡劣到極點。
以尋常標準來說,鐵城內的兵器十分優良,已是劍術名家夢寐以求的佳品,但是他的標準不僅止於一般,他要的是最好的兵器,要鋒利得足以削鐵如泥,能夠對抗他仇人手中的神兵利器。
只是,世上可有兵器,能與那柄“冰火”抗衡?
想起仇人,他的黑眸一凜,指節稍稍一扣,手中的杯子霎時間粉碎了,酒濺了他一身,瓦片刺傷了手。然而他神情卻未改,只是默默地將手中的血往纏著長劍的紅布上抹去,之後握住酒瓶,直接仰頭飲下。
眾人在一旁看著,全因為這一幕而心驚膽戰。原來,那塊布上暗紅的顏色,全是乾涸了的血跡。
荊世遺仍是坐在角落,一語不發地沉默著。他知道眾人都因為他所散發的殺氣而不安,他也知道自己心中焦躁的情緒,已幾乎瀕臨爆發邊緣。
倘若尋不到上好的兵器,他的血海深仇該怎麼辦?在復仇之前,他血液中的仇恨無法熄滅。
他甚至還在鐵城內脅迫鐵匠、刀匠,逼迫他們拿出最好的兵器。但那些人就算是奉上傳家的寶劍,也不能滿足他,幾乎沒有劍禁得起他內力的一震,只消手腕一抖,那些刀劍在轉眼間就變成了廢鐵。
苦練出一身精湛劍法有什麼用?尋不到合適的兵器,他如同沒有利爪的虎,註定無法報仇。
如今,要是離開了鐵城,就等於再度放棄一線希望。要到何年何月,他的仇恨才能消滅?
在茶棚之外突然傳來了爭執的聲音,眾人的注意力全被引了過去。掌櫃的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連忙奔了過去。
寬闊的庭子周圍種植著綠竹,在竹蔭之下有著數輛的牛車,車上推滿了黑色的木炭,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站在牛車旁,一臉憤慨地叫嚷著。
“你說什麼?這些木炭不行?開什麼玩笑!老子賣炭賣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嫌棄我賣的炭。”為首的柯遠冷笑著,粗壯的身材看來很是嚇人。他是鐵城外一個村落裡的炭商,手段之惡劣是聲名遠播的,一見是生客就絕對會欺瞞,要是對方敢反抗,他就領著眾多手下威脅逼迫對方。
如今,柯遠又領著手下,運了幾輛低劣的木炭來,就要逼著對方拿出銀兩來買下這些粗炭。
被他們團團圍住的,是一個年約十四、生得眉清目秀的少年。在少年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那人身材瘦小,全身肌膚都被以淡藍色的布料覆蓋,頭上戴著縫上藍紗的笠兒,遮住了面目。
“但是,我們真的不能買這木炭,品質太過低劣,燒出的火只怕無法久恆,怕是會影響到鑄爐裡的溫度。”少年解釋著,態度很堅持,在說話時會揮動著雙手,白皙的雙手修長而美麗,纖細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