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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這是他的錯。在慧嫻大長公主眼裡,是他不忠心於她而倒戈聖人,逼她還政於聖人,這才叫她恨上了他,明明知道他在衙屬,明明知道純安懷著身孕,還派人來府上送信,真是好手段。
可當初沒有慧嫻大長公主做媒,他連純安的面都見不到,又怎麼得到她。即便他知道當初與她成親的原因。這恩恩怨怨是算不清了!
只願今後,他能叫她安心。
那日,張苒散衙後去太后宮裡接她回家,她累極了,靠在他懷裡養神。他看她臉上尚未消褪的紅痕,知道她聽說了那人離世的事,只是不知道她哭了多久。
回到公主府,也不跟她藏著掖著,張苒道:「我記得你說,阿想念叨過想要妹妹。」
「不是說好以後不說這個了?」
「他,有一個女兒,是嗎?」
「……你也來笑話我。」
「臣怎麼敢呢。」張苒抬頭捏捏她的臉頰,他覺著這時的她……可愛極了。他續道,「把那位小娘子接過來吧。這樣阿想也能有個伴。你也不要再這樣怨自己了。」
純安怔怔地看著他,其後信誓旦旦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沒有阿想,你、你會納妾的吧?」
張苒沒有立及回答,而是起身去摸銅盆裡的水,還有餘溫,取了手巾開始淘,那雙手居然有些抖,殺伐決斷時都不曾有過的緊張和激動,此刻一一呈現出來,這兩年來沉重的壓抑也在此刻變得舒暢起來。
他輕輕在她眼周尚餘的紅印上按了按,又擦了擦,也不知她哭了多久,這紅印一時半刻怕是消不盡了,只好又將手巾扔回去。這才開始說:「一直以來,我都不敢欺瞞你,今日也是。」
純安睜開眼,四目相對,張苒繼續道:「我不知道這個『如果』有多麼殘酷,也不知道這個『如果』會讓你有多少痛苦,更不知道這個『如果』發生了我會有什麼想法。你和阿想,是我最親的人,我不敢拿來設定,也懇請你不要設定。」
純安心裡狠狠抽痛,阿想可是他們唯一的血脈,她是失心瘋了嗎?竟說出這種話來!
張苒怕她又為這句話自責,趕緊拉住她的手,臉上的喜悅似乎洋溢著青春年少時得到了佳人讚賞的驕傲:「不過,從你的話中,我知道了一件事……」
他故意拖延,惹得純安多有焦急,她迫切想知後文,追問道:「什麼?」
「你親我,我便說。」
純安雙肩一緊,這……這要求對她來說有點難,而且嫌他這個國朝吏部尚書不正經。
「那我來吧。」
他動作永遠迅速。他的吻在純安左臉落下,純安左邊的臉就酥麻了,不知怎麼的,還有點不好意思:「你也鬧夠了,可以說是什麼事了吧?」
他果然不食言:「公主已經愛上我了!」說完就朗聲大笑起來。
她嫁給他十三年了,孩子都十二歲了,老夫老妻的生活已經熟悉,純安卻受不了這種年輕之人該說的酸話,又或許是似懂非懂時被他迎頭一擊而醍醐灌頂,終於明白了自己那顆心,已經對他變紅了,以致臉頰也發起燒來,眼周的紅印子融進去,看不出來剛剛哭過。
多年來錦衣玉食的供奉,多年來用心的保養,純安已是而立之年,卻不比那些剛及笄的小娘子差到哪裡去,甚至更勝一籌,可那顆心卻不比剛及笄的小娘子勇敢。
兩年前,她率先推開他的懷抱,其實是怕他先推開自己,這輩子已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實在想保留一點尊嚴。可那次,他又一次追了上去,沒有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而是慢慢上藥,並小心地給她蓋住傷疤。
她卻是一副賢妻良母樣子學著平常人家裡要給丈夫納妾,她當時腦子進水了吧。
其實她都懂,在不敢反駁姑姑的決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