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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世界上最難熬的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見解。此時此刻李牧的見解就是睡不著。
根據他的辯證唯物經驗論,若十分鐘之內自己不能入睡,那必定整晚失眠。
紅藍相間的吐諾爾,口紅色的速可眠。他用過幾次,效果良好,但就是越好的東西不能常用,因為上癮和副作用總是伴著這些東西出現。
在那些睡不著的日子裡,李牧會出門逛逛發洩一番,也就是去喝酒打架。
速降繩下樓法,無聲無息。某隻只顧打遊戲的青春期少女對叔叔的夜不歸宿根本無從得知。
今夜,江城某處地下搏擊俱樂部,李牧又為自己成功討到一頓好打。
言語刺激,開頭靈活躲避,再用刺拳再騷擾幾次,這些大塊頭壯婦就會像發怒的棕熊一樣把對手當沙包打,使出渾身力氣,讓自己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李牧身上,
痛感強烈,但他心裡卻只覺得暢快,自然是因為今晚心裡能好受些,也能睡個好覺了。
身體的疼痛貌似可以緩解心理壓力,沒有科學依據,但李牧屢試不爽。
因為他總是在幻想揮拳的是為母報仇的筱筱,經歷一種自以為非常怡人的贖罪體驗。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對受虐上癮了。
幸而這具身體恢復力不錯,經得起折騰。川上富江式的詛咒集中在這張臉上,不朽且魅惑。身體的其他地方倒還算正常,至少那條被割掉的盲腸可以作證。
上場時間不過幾分鐘,護住腦袋的右臂就已經開始麻木了,再被打下去恐怕骨頭都要斷了,絕對會影響工作和生活的,會被筱筱看出來的。
不過今天這種程度已經完全足夠了,李牧心滿意足以手拍地投降,主動結束了受虐環節,拖著血淋淋的身體下了場,迫不及待地想著往家中柔軟的席夢思上趕。
但沒想到的是,李牧突然看到溫婉也來了這種地方,本想裝作不認識直接走過去,因為他戴了面罩,而溫婉沒有。
他失敗了,溫婉早就注意到了他,甚至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點頭示意了一番,而且正要朝他走來。
“要不您門口等我一下,我換套衣服,出去再聊吧。”李牧先一步開口,有些尷尬地指著自己的血衣說道。
凌晨的江城依然很熱鬧,霓虹燈璀璨,燈紅酒綠的煙火青年熙熙攘攘,並肩走在路上的兩人並不算顯眼。
“溫總果然慧眼如炬,一下子就認出我來了。”
“因為你腰際上月牙狀的胎記,那天搬你到酒店時看到的,很抱歉,這很不淑女。”
“哪裡哪裡,我應該向你道歉才對,那天我酒後失態應該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李牧完全沒有意識到其實自己那天是被溫婉電倒的。
“這麼客氣幹嘛?”溫婉失笑,嗔怪道:“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
“誰說不是呢?”李牧反應過來,隨即熱情地挑眉邀約,“喝一杯?”
“繼續拼酒嗎?”溫婉興致勃勃地問道。
“不不不,我可不敢繼續在您面前裝了,只是隨便喝點。”李牧擺擺手,滿臉堆笑,“就在前面不遠,奏鳴曲咖啡館。”
“好文雅的名字啊,不過我正好也涉獵一點鳴奏曲,就一起去看看吧。”溫婉欣然同意,
李牧不著痕跡地咂咂嘴,心中暗道,“不過是看你講話手指經常抖得跟帕金森似的,還抖出個抑揚頓挫,知道你練過樂器這塊,估計還挺自信,抬舉你一下罷了。”
他一向對這種自來熟的女人沒有多少好感,也不想和江城最用心險惡的一批女人有什麼工作之外的交情。但他也始終想不通當時都送到酒店了,居然還能當柳下惠,必定有詭。
對於業界老前輩,他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