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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失落的。
岑鳶沿著馬路一直走,一直走,最後上了天橋。
兩邊都有小攤販,在賣一些小玩意兒。
甚至還有算命的,黃色的小紙牌,寫著算命治病,二十一次。
岑鳶走累了,就在路邊的公交車站旁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她拿出手機,想給誰打個電話,把通訊錄翻了一遍都沒找到。
最後撥通的,是商滕的的號碼。
響了很多聲,才被接通。
男人低沉清冽的聲音,起了點製冷的作用。
周身暑意消了幾分。
“有事?”
岑鳶一愣,面對他的冷漠,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過了很久,她才再次開口:“你現在有空嗎,我”
陳甜甜撒嬌的聲音打斷了岑鳶接下來的話:“爸爸,我想吃這個。”
商滕難得對她嚴厲了些:“涼的吃多了容易胃痛。”
陳甜甜不滿的嗚咽了幾下。
商滕也沒堅持多久,最終還是緩和了態度:“只許吃一個。”
陳甜甜立馬高興了:“好!”
岑鳶安靜的把電話掛了,沒有再去打擾他們。
醫生的話言猶在耳。
“你這個是遺傳性的血友病,也就是俗稱的凝血障礙,雖然不會像癌症那樣直接要人性命,但你這個病日常還是得多注意,不要做太劇烈的運動,不然很容易造成關節出血。千萬不能讓自己流血,情況嚴重是會致殘致死的。”
岑鳶抬頭看著天空。
尋城很大,這裡有她的父母親人,有她的丈夫。
可沒有一個人,能在這種時候陪在她身側,和她說一句,不要害怕。
她一開始就做好了不太樂觀的打算,所以看到結果的那一刻,反而沒有預想中的崩潰,或是難過。
她很平靜,平靜的接受了這件事。
也不是說她心態樂觀,而是知道,不樂觀也沒辦法。
她也很想大哭一場,但沒辦法。
在這個地方,她始終都是一個外來者。
她的父母有別的女兒,她的弟弟也有別的姐姐。
甚至連她的丈夫,也從來都不屬於她。
人似乎只有在生病的時候才會後知後覺的感到孤獨。
哪怕她早就習慣了這種感覺。
但在最脆弱的時候,這種感覺好像被無限放大了一樣。
岑鳶只是很想長長的睡一覺,可能等她睜開眼以後就會發現,其實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但她知道,這不是夢,這些都是真的。
有擺攤算命的老人家見她在這坐了這麼久,主動過來詢問她,要不要算一卦。
岑鳶搖了搖頭,禮貌的出聲婉拒:“不了。”
她那張臉仍舊蒼白無血色,笑容卻帶著她慣有的溫婉。
老人家認得她臉上的表情。
在醫院附近待久了,也就見得多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得了什麼病,年紀輕輕的就。
他嘆了口氣。
唉,造孽啊。
岑鳶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江窈的電話。
她語氣不太好,讓她回來一趟。
岑鳶靠著車窗,聲音有點虛弱:“怎麼了?”
江窈不爽的皺了下眉:“沒事你就不能回來了嗎?”
岑鳶不想和她吵:“沒什麼事的話我掛電話了。”
江窈在心裡罵她假清高,又怕她真的掛電話,於是急忙開口道:“媽在家裡發脾氣,你趕緊回來安慰一下。”
劉因的脾氣不好,三天兩頭就發脾氣。
岑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