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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貴人的記性怎麼還不如我。”
哦……是,紅山之役到如今是隻有六年,可我關於她的記憶卻老是定格在當年的初見。那個場景就象電影膠片常常倒回重現;她騎在馬上,英姿颯爽,神氣而又飛揚,緋紅色身影像花兒一樣在那綠色青紗帳的草原上盛開,那銀鈴般爽朗的聲音悅耳動聽:“我叫阿努,他們叫我阿努可敦……”
“哪個男兒不愛俏,唉……你今天也見到了,我們大汗有了新的俏,我老啦!你倒是保養得好,看來在宮裡就是不一樣,不似在這大漠,再嬌柔的肌膚也經不起風沙的摧殘。”
“宮裡?”穆夏一頭霧水看了阿敦兩眼又直直地朝我看來。
這穆夏今天也夠可憐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態。不過,不知道這個在方才大帳議會上給我圓謊的阿敦接下去打什麼主意,我這會兒卻不知道怎麼解釋,避開了他驚訝的眼神,訥口不言。
她瞥了下她母族裡年紀最小的親弟弟一眼又看向我:“難怪你能讓穆夏錯認作薩薩,看來連老天都是偏心的,竟不曾在你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連這身子也苗條如昔猶似閨女,這些年你竟沒為‘他’生育?”
“他?哪個他?”穆夏瞪圓了眼幾乎吼了出來,震耳欲聾。
這一番話立即讓那“毛”人氣得直吹鬍子,也讓我暈紅了雙頰。
我們已有一子一女,並沒想要更多……這容顏嘛,平日用現代學來的美容知識保養得法,皺紋來得緩些,不過最近這一、兩年就發覺臉上的肌膚已遠不若當年緊緻彈性,細看不得。
不過和這個時空的女子,三、四十歲就如老嫗的模樣打扮相比而言,就算我說出我的真實年齡也只怕他們說我誇大,也難怪阿敦感嘆歲月不公了。
“穆夏,你姐姐說的是真的,我真不是薩薩,也不可能是她,因為當時……”我思索著措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不是薩薩那你怎麼知道塔拉爾城被清軍所毀,又怎麼會被清軍挾持,出現在戈壁?”
因為……盯著這“毛”人,有些惱,我怎麼會料到他平空出現在我回京的路上!
“她被清軍挾持?”阿敦微詫,收斂了方才的放鬆神情,反問著她兄弟。
“是的,好幾十名,身手都不錯,要不是我們人多……哼,薩薩,哦……她,就……”這漢子實在不善言辭,完整的句子打了好幾個結。
“她怎麼可能被清軍挾持,穆夏,你可知道她是誰的女人麼?”阿敦打斷了他兄弟的話,正顏斥道。
“誰?”
“康熙。”
啊……她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那在大帳中當著噶爾丹和眾部將又為何說我是沙俄的使臣,原以為,原以為……一時,我楞在那裡幾若木雕,瞪著阿敦說不出話來。
說不出話的不只是我,還有另外一個。
一時,帳內闃靜,只聞得帳內暖爐裡的果木炭,“噼噼啪啪”被火苗吞噬的聲音,燃得正歡。
“穆夏,你可明白為什麼我要在這裡告訴你這個?”阿敦緊緊盯著弟弟,見他不語又抬高嗓音重複了一遍。
“明白。”許久……他才出聲,那兩個字乾澀的如同自齒縫裡擠出。
“那就好,你去吧。”阿敦聽到他的應諾,彷彿鬆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擺手示意。
穆夏對著他姐姐微一點頭,行禮告退……一雙沉甸甸的牛皮方頭靴邁入我低著頭的視線中站定,我抬起頭來想對他再說點什麼,卻對上他的眼……漆黑的眸子裡除了滿滿的傷痛,我還看見恨意。
他……恨我?不過,也好。
穆夏……對不起。
*
“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他說這個?”
靠在軟墊上的阿敦此刻看來不似在人前慣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