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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上明顯有刀痕交錯其上,破口的盔甲凝著血色,即使是如此,仍是掩蓋不了陸靖揚身上與生俱來的高貴之姿。
陸靖揚一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陸靖揚輸了便是輸了,豈有不認之理?只是我不知,你口中的樺兒是何人?”
蕭雲凌眼中閃過寒氣,一揮手,長笛在陸靖揚的臉上留下又深又長的一條口子:“樺兒是你能說的嗎?陸南天的兒子與陸南天一般地不知廉恥。”
躲在暗處的蕭苒樺心中一縮一痛,竟有些茫然起來,她的師傅真的不在了。
蕭苒樺不禁握緊手,沒有意識到自己手中還抓著方永的手。
方永只覺得自己的手就要被蕭苒樺握碎了,饒是如此,他也不敢出一聲,除了沉默地陪在蕭苒樺身邊,還有何事是他可以做的?又要如何做才能消卻蕭苒樺眼中深重苦痛的悲哀呢?
“縱是要將這皇宮掘地三尺也要將陸南天給我找出來!還有,保護好樺兒的生母,若有閃失,定斬不赦。”蕭雲凌不再看向地上自語發笑的陸靖揚,他轉身下令。
眾門徒向四周散開,血腥味愈發在空氣中湧動起令人噁心的甜與鹹,直到方永擔心地搖了搖蕭苒樺僵硬的手臂,蕭苒樺才緩過神來,垂下眼簾。
方永見蕭苒樺的雙眼緊閉了一會兒又睜開,蕭苒樺的雙眼中不再是方才的悲痛與往日的鬱結,而是覆上一層清明冷然,方永想要開口,卻聽蕭苒樺道:“妖孽,當真不怕死?”
方永長睫微顫,淺笑道:“你每每如此問,我次次都是同樣的回答,你又何須再問?”
蕭苒樺抬手拍拍方永的頭,歉然道:“是我的錯,今後不會了。”蕭苒樺遠眺東南方,隨後拉起方永,道:“妖孽,隨我去救我娘吧。”
60。…泣血
泣血
原以為一生再也沒有相見那一日,卻在撫上思念之人面額時除了無言,便只剩無言。
那一朝誓言猶還在耳,無法兌現,便是傷離別了十六個春秋。
柳如煙不知自己是如何震驚,狂喜地看到那人的臉,卻以為依舊如同那夜夜痴夢,夢醒之後,悲慟襲來空成念。
“煙兒。”不會有錯,是她日思夜想的聲音,那彷彿被粗糲磨得沙啞卻情意綿綿的聲音。
良久,柳如煙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呆愣著,突然,像是想到什麼而心驚:“樺公子,你怎麼還在此處?這是皇宮,萬萬不可再待下去!本宮送你出宮!”
柳如煙匆匆地拉過男子的手,急得如火在燒,她背對著男子,輕輕說道:“樺公子,別再扮嚴禪了,你終是像不了那人的。”
語罷,有些僵硬的懷抱圈住柳如煙,那聲音沒有絲毫罷休的意味:“煙兒莫不是嫌我來得晚了?還是······”男子的聲音變得小心又有些卑微:“還是嫌了我的這張臉?”
男子佈滿傷痕的手執起柳如煙的柔荑撫上自己的面容,然後隨著一條晶瑩的縫隙輕輕撕扯,一張慘不忍睹的面容便展現在柳如煙的面前。
柳如煙瞪大淚眼,喉間哽塞難耐,嗚咽著撫上男子臉上坑坑窪窪,無法辨別樣貌的臉,那張臉熟悉又陌生,令她既心酸又心疼。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煙兒,我沒忘。”男子加大抱著柳如煙的力道,憐惜地吻上女子臉上滑下的清淚。
“騙人,定是我又犯心病了,嚴禪怎麼會在這裡?”柳如煙仍是無法相信,迷惘間,她又去摸嚴禪的面容:“嚴禪,很痛吧,煙兒幫你摸摸。”
柳如煙魔障般的面色在被嚴禪吻得唇間一痛時,終是回過神來。
“煙兒摸了,便什麼都好了。”嚴禪的淚在眼眶,對著柳如煙笑道。
“真的是嚴禪?”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