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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流滿了整個皇宮。
皇宮籠罩著陰沉沉的死氣,能逃的奴才,嬪婢早不顧萬歲,千歲,逃得無影無蹤。
我親眼看著父皇的頭顱被陸南天砍下,血濺了母后一臉,母后瘋了,一頭撞到紅牆上,紅牆越發紅了,紅得發黑。
我以為我也會死在陸南天的手上,但,蕭太傅救了我,同時也救了我的九皇姐,雲昭皇弟。
一夜之間,我一無所有,從高高在上的北原國太子變為了喪家之犬,記憶中,只有一條用血匯成的河流在眼前不斷的蜿蜒,我甚至不知恐懼到底為何物。
我不甘心,好恨啊!為什麼我會落到如此田地?我要為父皇母后報仇!我要報仇!
趁著蕭太傅不留神時,我帶著匕首,溜進廉雲國皇宮,然而,一進廉雲國皇宮,我就明白自己失策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沒有去尋仇人,而是去了柳皇后的寢宮。
柳皇后陪同陸南天用晚膳,寢宮未有過多人把守,我很輕易地便進了柳皇后的寢宮。
彼時那小人兒沒了下人的陪伴,坐在床上自顧自地說著零碎的語句,邊說邊露出令我感到刺眼的笑容。
她在笑,她居然在笑!她當然要笑,她的父皇滅了北原國,勢力又龐大了,她怎麼能不笑?
我懵了,提起匕首對著那將滿三歲的女娃就要刺下,然,她抬起頭,好奇地望著我,又咧開笑,潔白的貝齒照在發亮的匕首上。
“我要殺你,你還笑?”我說著,匕首卻掉在地上。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像你父皇殺我父皇那般,砍下你的頭?”
我自言自語地看著她,卻發現一直憋著的怨氣與淚水一同迸發而出。
“你是我的妻子,你知道嗎?你是我的妻子!”
我瘋狂地摟住嬌小的人兒:“就算我是喪家之犬,你也是我的妻子!”
在我瘋狂吼出的那一霎那,一隻好似柔軟無骨的手撫上我的臉,笨拙地拭去我的淚,童聲細語發出銀鈴般的笑:“好。”
我一驚,破涕而笑,隨即將隨身攜帶的火摺子扔在寢宮的各處。
廉雲國,你滅我北原國,我只要我的妻子。陸南天,不是我無能懦弱,到黃泉之時,我再與你討這個公道。
我向那嬌小的人兒伸出手,有些自嘲地笑道:“現在怕不怕?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小人兒至始至終都沒有哭,只是睜著黑亮的眸子露出恐懼。
哈,我怎麼忘了呢?火也是紅色的,和血一樣的紅色啊,她怎麼會不怕呢?
就在我失望間,小人兒被嗆地咳嗽,她伸出小手,貼在我的掌心。
太好了,不知為何,喜悅將我的怨氣衝散,掌心的溫熱傳到我的心間,太好了,這是不是說明,我還不是一無所有?我的妻子要我,我的妻子要我!
我一慟,抱著她的力道越發緊:“除了你,我再也沒什麼可以失去了。”我在她耳邊喃喃道。
她仍是發出含糊的童聲:“好。”
我知道她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她的“好”卻讓我淪陷了,無法自拔。
從那以後,世間再也不會有廉雲國小公主,她,會是我的妻,但,不會是公主。
我帶著她離開,留下給蕭太傅的承諾,等到她破瓜之年,我便盡心於復國。
在此之前,我要守著她。
我給她取名為蕭苒樺,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名字。我更願意叫她樺兒。
她總是那麼可愛,一顰一笑皆能撥動我的心絃。她隨我的性子,隨性慣了,我就只能硬著臉皮教她,將我所會的東西一絲不落地教給她。
不料的是,她的悟性極好,就連看我畫過一遍的春宮圖也能臨摹得遊刃有餘,真不知到底該哭好還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