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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斷袖一說可有可無,你這麼做又是為何?”
蕭苒樺笑笑:“在下入宮前是花滿樓的少當家,本就在女人堆中風流成性,若無這斷袖一說,若沒在方府門前一鬧滿城風雨,若在下沒有冒著被聖上斬掉腦袋的危險帶方永入宮,那噬神派之人又豈會信在下與方永之間已到了互訴衷腸的地步?只是苦了興平郡主的相思了。”
陸南天的鷹眸中深沉已去,雙眼變得明朗起來,他幽深的眼中帶了些喜色,卻又是淡如白水,他笑道:“愛卿這招引蛇出洞著實讓朕愉悅。”
蕭苒樺搖搖頭,道:“皇上過獎了,只是在下有一事相求。”
“你說。”
“在下請求皇上不要追究有小人暗算在下一事,在下自有良計相對。”
陸南天微皺眉,看了看柳如煙放鬆下來的神色,道:“也好,不過,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此外,朕要你仍兼皇后貼身侍衛一職,你可有異?”
陸南天說完輕輕在柳如煙耳邊吹一口氣:“如煙啊,你以為朕會放過你嗎?”
柳如煙一怔,臉色煞白地看著陸南天。
蕭苒樺只當沒聽見,笑著行禮道:“皇上之命,在下豈敢有異,在下這就收拾行裝,以便保護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在下先行告退。”
33。…明朗
明朗
花滿樓中,一男子著一身帶青的白裳,從領口到衣袖攀沿著時濃時淡的墨梅,與他宛若仙人的氣質一般的飄然。
他倚窗而站,臉廓間柔和的線條不失男人的成熟英俊,青絲攏在身後,徒留兩鬢餘絲幾縷,在風間輕舞飄揚。
他的目光清遠,凝著愁。片刻,他從寬袖中拿出長笛,幽幽地吹奏,似乎愁思被他吹奏地在空氣中一點一點地拉扯,蔓延。
“殿下,微臣實在不能理解殿下為何要護著那孽障,微臣以為殿下只是······”
“你以為我只是什麼?”歐陽雲凌停下吹奏,淡漠地看了跪在他身前的六旬老翁一眼,聲音不再溫軟:“你再說一句孽障試試。”歐陽雲凌說得不溫不火,卻已讓老翁無法再說下去。
“當初我對你們的承諾,現今我沒有推卸。我叫你們這幫老傢伙好好照顧我徒兒,你倒好,一聲不響地將我養了十三年的徒兒拱手讓人。”
“殿下,她是當今皇后的孩子,那也是廉雲國狗賊陸南天的孩子啊,殿下你要想明白啊,你與那孩子的婚約早在十三年前便已是往事,殿下要顧全域性勢,切莫因小失大。”老翁叩首後抬頭,正是那蕭家老爺,當日蕭苒樺欠了三百兩銀子的債主。
“太傅倒挺會忠言逆耳的,我倒不知太傅的身份何時比我的還高了”歐陽雲凌蹙眉,臉色越來越難看。
蕭老爺似乎要豁出去一般,一口氣說道:“殿下,蕭苒樺不得不防啊,就算她是當年要嫁於殿下的準太子妃也不行。你可知她在廉雲國的朝廷中辦事,現在都查到我們噬神派來了,此女若不除,恐後患無窮。以她現在的精明程度,順藤摸瓜查到幕後之事不無可能,她為陸南天之女,總有一朝歸祖,就算殿下你養育了她十三年又如何?終有被她反咬一口之時。”
歐陽雲凌臉色白下來,他握緊手中的長笛,青筋顯出,冷光從他眸中一閃而過:“我所要辦之事有你擅自主張的權力嗎?若讓我發現樺兒因你們這些迂腐的老傢伙而有什麼損失,太傅,你就等著北原國永不見天日吧。”
蕭老爺大驚,跪在地上連連求道:“殿下,殿下,是微臣錯了,微臣不應該如此逾矩,求太子殿下莫要開這種玩笑!”
歐陽雲凌一勾唇,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若是你們這些老朽木不安分,那就要看看是不是玩笑了。”
說罷,歐陽雲凌收起長笛,冷漠地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