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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帶著甜腥的血水味散出,蕭苒樺一凝眉,想要縮回手。
九娘剛拭乾的淚復又流出,她恨恨道:“倘若要傷他,你又何必對他施予援手,放任他自生自滅不是好得很?”
蕭苒樺抬眼望向九娘氣得直髮顫的身子,道:“他是皇帝,不能死。”
“你!蕭苒樺,呵,當初我怎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
“物是人非,這般淺顯的道理長公主應該明白。”蕭苒樺嘴上這麼說,但卻不再試著將手從蕭雲凌的手中抽出。
九娘一聽蕭苒樺稱呼她長公主,怒極地又要對蕭苒樺那張淡然的臉揮下一掌,然,那手抬在空中顫了許久,終是握成拳,怒氣轉變為哀慼:“高處不勝寒,這般淺顯的道理,你會不懂?”
蕭苒樺不說話。
九娘又道:“你若真的惱了他,恨了他,又何必再讓他有所希冀?縱使他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你醫得了他的滿身瘡,卻剜卻了他的心頭肉,這,便是你所要的嗎?”
蕭苒樺沉默一會兒,看著蕭雲凌唇邊的血跡有些出神,末了,她對九娘一笑,卻沒有言語。
九娘看著蕭苒樺的笑失神,那明朗的笑,彷彿是四年前活潑可愛的樺兒,那個會對她撒嬌會對她耍混會自以為是有些小聰明的樺兒似乎回來了。
九娘繳緊手中的錦帕,生怕蕭苒樺這一笑僅僅只是曇花一現,可蕭苒樺依舊這麼笑著,春風拂面一般動人心絃。
九娘看了看蕭苒樺被蕭雲凌緊握著的手,道:“你若真的能醫得好他,那便由你在此照顧著,我去喚人煎藥。”
蕭苒樺看著九娘那堪稱落荒而逃的模樣,不覺唇邊勾起一絲笑意。
待內殿中只剩蕭苒樺與蕭雲凌二人,蕭苒樺望著蕭雲凌此刻因安心而柔和的眉眼,方才那如春風一般的笑顏歸於沉寂。
她依舊是那麼淡漠。
她輕嘆:“若不是將師傅傷得徹骨,他怎會放了我?亦怎會放了他自己?”
窗外有一抹嬌柔的身影一顫,復又狼狽地離去。
蕭苒樺看著那抹嬌弱的身影搖了搖頭:“師傅,你可知情從來非人所願,處處身不由己?知我如你,知你如我,你心裡恐怕早就有答案了吧?”
說罷,蕭苒樺在蕭雲凌的手臂上輕點幾個穴道,蕭雲凌原本緊緊握著蕭苒樺的手慢慢鬆開,蕭苒樺將蕭雲凌的手小心地放入錦被中,轉首在內殿中灑下一把粉末。
蕭苒樺背起木箱,從窗戶飛出。
師傅,願你此刻睡得安好。
“啪啪”擊掌聲響起,蕭苒樺皺眉看向來人,果不出她所料,怕什麼來什麼,她最看不慣耶律琪那張圖謀不軌,陰笑不止的嘴臉。
耶律琪在蕭苒樺的身後撫掌而笑,那笑帶著輕狂和嘲諷:“好一個生性涼薄的蕭苒樺,好一個面冷心狠的蕭苒樺。”
“千遼國國主謬讚。”蕭苒樺俯身對耶律琪行了個禮,轉身便要離去。
哪知那耶律琪難纏地很,一點地便躍至蕭苒樺的面前,看著蕭苒樺調笑道:“做本王的皇后如何?”
蕭苒樺不答,繞過耶律琪繼續往前走,如此浪費口舌之事有何好談?
耶律琪怎會就此死心?他狠戾地對蕭苒樺的命門一出手,卻被蕭苒樺輕巧避過。
蕭苒樺越避,耶律琪越是纏打上來。
蕭苒樺本不想與耶律琪多做糾纏,便鬆了一招,耶律琪收手不過,一掌生生擊在蕭苒樺的肩上。
蕭苒樺連連退後數步才穩了身子,起身抹去嘴角的鮮血,面無表情道:“打也打了,千遼國國主可否讓道?”
“蕭苒樺你好能耐,不屑於本王至斯嗎?”耶律琪收回手,看向蕭苒樺淡定自若的面孔,真想一把撕碎那張沒有悲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