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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烏魯木齊到底什麼意思，又是什麼語言？&rdo;紀海潮渾然不覺地繼續探究。

&ldo;沒有定論，估計是多種語言融合的結果，新疆歷史古老，又是個多民族地區，絲綢之路後，東西方文化語言在這裡交匯，到漢唐三十六城邦達到鼎盛，之後逐漸衰敗，大多數文明都已淹沒在風沙和戰亂裡。&rdo;

\&ot;傳說中西域三十六國，雖不能至，心嚮往之啊，要真能穿越去看看就好了，那應該是漢民族最強盛的時期吧。&rdo;

秦朗笑道，&ldo;糾正一點，是中華民族。&rdo;

紀海潮立時悟到，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ldo;是是，中華民族，我錯了！&rdo;

&ldo;認錯倒挺快，孺子可教。&rdo;秦朗說完暗想，姑娘，你再做出這副招人的小模樣，我可要管不住自己了。

紀海潮對他的小心思自然毫無知覺，這時遠遠看到右前方一個在建的樓盤廣告，輕輕念出聲，&ldo;天使之城……\&ot;

秦朗抬頭瞟了一眼，隨口道，&ldo;名字不錯。&rdo;

&ldo;嗯，雖然是盜用，還挺有感覺，你說以後住這裡的人，是不是覺得每天都有天使在身邊轉悠。&rdo;她下巴擱在車窗邊沿向外張望，天使之城迅速後退，她仍扭過頭去，一副神往的樣子。

秦朗心念電轉，腦子裡驀地冒出個念頭，把自己嚇了一跳。

&ldo;世上要真有天使就好了，敏敏那樣的女孩子也不會流落街頭賣唱……&rdo;她耿耿於懷。

&ldo;對她來說，你已經是個從天而降的天使。&rdo;秦朗慶幸她轉移了話題，那詭異的想法令他有些迷茫不安。

剛才他竟然在想，有一天，他和她住在那座天使之城裡，而她，就是那個成天在他身邊轉悠的天使。

紀海潮抿嘴一笑，低頭輕聲道，&ldo;那你也能算是個天使。&rdo;

&ldo;喲，&rdo;秦朗咧開嘴笑，故作訝異，&ldo;難得啊，我也成天使了，還以為我連那個又英武又盡職的小警察都不如呢！&rdo;

&ldo;小肚雞腸，還記著。&rdo;紀海潮拿眼瞥他，笑得收不住。

&ldo;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叫我天使，嗯？&rdo;最後那一聲嗯，尾音稍稍拖拉著上揚，帶著促狹挑逗的意思。

紀海潮支吾著斟酌用詞，臉上又不爭氣地有點熱，&ldo;呃……碰上你兩次，都幫了我，所以，要謝謝你……&rdo;

是啊，兩次。這個機率到底是多大？秦朗突然想回頭得找個機率專家好好討教一下，這樣的機率，是隨吋都有可能上演的戲碼，還是一生難遇的奇蹟？

如果，秦朗跟自己說，如果還有下一次，下一次還像這樣，在偌大一個城市裡，在城市的茫茫人海里，還能跟她這樣不期然撞上，他就相信，相信這是個奇蹟，相信這是老天的安排。

秦朗搖頭，感覺真他媽的，遇上她老子都快神經兮兮地變成個娘們兒了。

&ldo;所以，必須慰勞慰勞天使吧，別說請我吃飯啊，太便宜你了！&rdo;他接過話，語氣裡帶著一絲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惱意。

&ldo;哦……&rdo;紀海潮認真皺起眉，開始搜腸刮肚，&ldo;要不，我送個東西給你，你想要什麼？&rdo;

要你。秦朗在心裡脫口而出，念頭一起，竟覺著有些喉嚨發緊，他無聲吞嚥一下，不露痕跡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