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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是各有各的熱鬧。
去西操場的路上,何緲給陶聽言發了條微信:「在哪兒呢?」
陶聽言速回:「西操場,毗鄰你們班的大部隊,你來就能看到我啦!」
「你怎麼這麼積極?」
「雖然生理上不願意接受軍訓,但精神上我還是非常愉悅的,對於學生而言,有什麼是比不上課還要爽的嗎?」
何緲發現自己還真有點無言以對。
來到西操場,兩種顏色瞬間撞進何緲的視線裡。一種是烏泱泱的腦袋,一種是軍綠色的迷彩。
24班的同學,她能叫上名字的不多。在這種場景下找同類,對她而言,著實有些為難。不過再為難,二十四個班,不也就二十四個根據地麼,圍著操場邊緣繞上一圈,也不愁找不到組織,最多就是……比較耗時罷了。
好在時間還比較富餘,權當是散步。
這麼想著,散人何緲便開始了西操場一圈遊。
一圈過半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餵」,因為聲線熟悉,何緲毫不猶豫地回了頭,見是陳斜,愣怔片刻,問:「怎麼是你?」
陳斜雙手插兜站著:「腿長,走得快,結果就看見某個人眼瞎似的亂走。」
「既然我是亂走,你為什麼要跟著?」
「我想看看我們的大學霸能眼瞎到什麼程度。」
「……」
陳斜側頭示意了下他們的側後方:「章老班一個大活人杵在那兒你都沒看見,散步是一項多麼高雅的活動以致於我們大學霸如此沉迷?」
何緲睨他半晌,然後上前一步:「我想問你一句話。」
陳斜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腳尖:「雖然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但我的耳朵一向海納百川。」
何緲問:「我就是想問你……」
她停頓了一下,陳斜發出一個第二聲的「嗯」字。
何緲說:「陳爺爺治嘴欠嗎?」
說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往24班集合的位置走去。
嘴欠的陳斜在後頭回:「我回去替你問問我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何緲的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軍訓開幕式在主席臺上的聲情並茂、主席臺下的鬼哭狼嚎中落下帷幕。縱然老師們千叮嚀萬囑咐億恐嚇,還是有幾個不聽話的兔崽子寧死不穿軍訓服,被檢查小組拎到主席臺上太陽高照的一角甘做人形臘肉。
那幾塊人形臘肉中就有一塊是陳斜的朋友孫斯堯。
檢查小組對他們的處罰除了扣班級紀律分外,就是在太陽底下曬足四小時。
開幕式結束後,學生們回到教室把自備物資帶下來,原地集合後,由教官帶領相關班級尋找軍訓場地,由於24班紀律較散漫,被教官原地教訓了一頓,等他們開始出發找場地的時候,已經失去先機,西操場的風水寶地基本被挑沒了。
教官黑著臉帶著他們改道東操場。
教官的好哥們仗義,帶著23班的隊伍過來投奔,兩個班級浩浩湯湯地遠赴東操場。
由於東操場到西操場路途遙遠,走著走著,23班、24班在不知不覺中秒變大型結盟現場,不分你我地亂作一團。
走在前面的兩位教官回頭看了一眼,又轉了回去,估計是準備秋後算帳。
陶聽言作為「結盟」先驅,老早就在人群中找準何緲的身影,然後飛速地朝她黏了過來:「小小,聽說東操場有高年級的體育生在訓練。」
聽她那賊兮兮的語氣,何緲打定她又動起了什麼歪腦筋:「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陶聽言「害」了一聲:「你還不知道我嘛,讓我安安分分讀三年高中不可能的,生活這麼枯燥,總得有點調味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