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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單眼皮,頭上盤了個奶奶箍,膚色古銅,左耳上戴著一枚寶藍色的耳釘,眉眼裹著幾分沒有笑意的笑,痞得挺到位。
何緲掃了他一眼,十分眼熟。
可不就是那塊把江煙氣到冒煙的人形臘肉嗎。
陶聽言一看到他就滿臉不待見:「你跟著我幹嗎?」
「道是寬的,我腿也不是殘的,誰規定這路我就不能走了?」孫斯堯走到了窗邊,朝何緲抬了抬下巴:「美女,幫個忙,叫下你同桌。」
陶聽言張口就朝他開炮:「叫誰美女呢?美女是你叫的嗎?」
孫斯堯低頭俯視陶聽言:「我叫誰都是美女,也就看到你,叫不出來。」
「你!」
「你你你,我我我,你我什麼啊?」
……
何緲對他做了個口型,又指了指陳斜:「你找他?」
孫斯堯打了個響指:「就是他!」
何緲側頭看向自己的「特困生」同桌,此刻他睡得正沉,完全不受外界的幹擾,煞有一番地震海嘯來了我自巋然熟睡的定勢。
何緲試著叫了他一聲,然而對方始終趴在桌上,徒留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儼然已睡死過去,絲毫沒有動靜。
孫斯堯問:「美女,你這聲音也太溫柔了吧?」
何緲:「……」
「得了,我來吧。」孫斯堯繞過陶聽言,往24班的教室內走,剛踏進教室的門,就看見何緲用食指在戳陳斜的肩膀。
他在原地定了幾秒,心說,這姑娘有夠勇敢的。
戳肩膀這種帶著點謔意的肢體接觸行為,他一般都不敢輕易對陳斜做。
也不知道這廝一會兒被弄醒了,會不會搞連坐,以致於孫斯堯感覺自己走向他的腳步,都變得沉重了不少。
不多時,被戳醒的陳斜將埋在胳膊裡的臉緩緩抬了起來,一開始眼睛朦朦朧朧有點兒睜不開,短暫的空茫過後,他的臉果不其然變臭了。如果這不是個法治社會,孫斯堯有理由懷疑下一秒有顆腦袋會當場開瓢。
察覺到不對勁的不止是孫斯堯,何緲的反應速度也快,就在陳斜眼裡的冷光即將刮向她的前一秒,她立刻把鍋甩了出去:「你朋友找你!」
孫斯堯:「……」
陳斜定定地看了何緲一陣,似乎在借她身後的陽光適應這個突然明亮的世界,好一會兒,才將目光調轉到孫斯堯身上,眼中的寒意可以冰凍三尺:「有事?」
孫斯堯湊近來,一屁股在他前座上坐下:「這不是關心你的一日三餐麼,來找你吃飯啊。」
陳斜撥著頭髮,眉眼裡倦意未消:「吃什麼?」
「前天走路上被發了一張美食街李氏冒菜的券,他們家味道不錯,吃去?」
陳斜站了起來:「行吧,你帶路。」
孫斯堯問:「你怎麼回事?這麼困?昨天也沒見你上線開黑啊,自個兒能擼一晚上啊?」
「會不會說話?」陳斜揉著眼角,「昨天半夜山腰上來了只流浪貓,發一晚上情,差點沒吵死。」
「山裡野貓多。」
「哪天被我抓著,帶去閹了先。」
「萬一是母的呢?」
陳斜似是想了想:「那就給她找個伴兒。」
陶聽言拽著何緲走在兩位少年身後,開始解自己的八卦之慾:「我怎麼不知道你們成同桌了?」
何緲方才的注意力用在聽前頭倆人說話上,故而對於陶聽言的話反應慢了半拍,她說:「知道你早晚會知道,所以就沒必要刻意提前讓你知道了。」
這話有點車軲轆,聽得陶聽言想打人,她朝天翻了個白眼,短暫停頓片刻,開口問道:「你是不是……」
話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