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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柳暗花明
等顧揚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陸江寒正在廚房裡忙活，忙著把粥和小菜倒出來。
&ldo;我自己來吧。&rdo;顧揚趕緊上前接過碗，&ldo;謝謝陸總。&rdo;
&ldo;需要再去一次醫院嗎?&rdo;陸江寒讓開位置。
&ldo;已經退燒了。&rdo;顧揚說話帶著濃厚鼻音，&ldo;就是有點呼吸不暢。&rdo;
陸江寒自己拉開一把餐椅。
總裁送完飯後還不走，這和傳說中的日理萬機不一樣!
顧揚吞了兩大口粥，用綿軟的溫熱感緩解了嗓子不適：&ldo;明天還要去普東山，我再睡一晚就沒事了。&rdo;
&ldo;楊毅已經把你明天的工作交給小吳了，休息到週三再上班吧。&rdo;陸江寒說，&ldo;工作也別太拼命，否則你看，病了還得讓我來送溫暖。&rdo;
顧揚態度端正，表示下次一定注意。
不過他所不知道的，一般員工其實不會有這種豪華待遇，一般鄰居也不會，只有當這個鄰居加員工是自己的時候，才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能讓總裁親自調教。陸江寒對nightgale事件的好奇，目前已經演變成了對顧揚這個人的好奇‐‐一個自帶浪漫與詩人氣質，藝術天賦驚人，能和建築大師聊藝術，也能和地頭蛇稱兄道弟，表面看起來開朗陽光，實際上卻有著隱秘過往的……中華小當家。
顧揚喝完最後一口粥，再次對總裁表示了感謝。
他完全沒睡醒，吃飽了就更困，目前滿心只想熱烈歡送陸江寒，好繼續卷著被子大睡一萬年。
陸江寒伸手過來，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ldo;不燙了，要喝點水嗎?&rdo;
顧揚拒絕，他剛吃完一大碗粥，並沒有多餘的胃多喝熱水。
陸江寒說：&ldo;那去客廳坐坐?&rdo;
顧揚：&ldo;……&rdo;
顧揚只好道：&ldo;我去給您泡杯茶。&rdo;
考慮到已經是深夜，顧揚只往玻璃杯裡放了幾片茶葉，剩下的都是茉莉花，白色花瓣在熱水的浸泡下伸展綻放，起伏飄出優雅的淡香。
等他端著茶杯出來的時候，卻看到陸江寒正在翻那疊稿子。
顧揚心裡一空，也來不及多想，他把杯子&ldo;咚&rdo;一聲放在桌上，伸手掃過桌上的稿紙：&ldo;太亂了，我收拾一下。&rdo;
&ldo;是你畫的嗎?&rdo;陸江寒說，&ldo;很漂亮。&rdo;
&ldo;自己瞎玩的。&rdo;顧揚敷衍地笑了笑，&ldo;喝茶，這是新的茉莉飄雪。&rdo;
&ldo;要談談嗎?&rdo;陸江寒沒有和他繞彎，&ldo;關於凌雲和nightgale&rdo;
顧揚：&ldo;……&rdo;
陸江寒用遙控器開啟大燈，讓房間裡變得異常明亮。
顧揚看著他。
&ldo;這是你的私事，我本來沒有立場過問。&rdo;陸江寒說，&ldo;但是很明顯，你目前的狀態已經影響到了本職工作，所以要聊一聊嗎?免費。&rdo;
房間裡很安靜。
過了一會兒，顧揚點頭;&ldo;嗯。&rdo;
&ldo;在你剛進公司的時候，許凌川就和我說過，你在凌雲實習時發生過的事。&rdo;陸江寒說，&ldo;不過他當時喝醉了，所以在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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