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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永安看了眼床上還在沉睡的人,她打了個手勢,就有人領命去宮裡請旨了,所以等沈韻兒醒來時,婢女告知她不用去宮裡請安了,太子已經告過假了,她只需好生歇著。
因著太子大婚,三年一考的舉人試,破例開春闈,也就是今年將有兩次舉人試,科考事大,太子將親自掌管此次的春闈一事,這等事指派給沒有相關經驗的太子,恐怕裡面也不乏老皇帝的考校之意。
雲啟四年,安皇借著太子大婚之際,廣開恩科,這主考官便是當朝太子,若是幸運的,入了太子眼,恐怕日後飛黃騰達擋都擋不住,於是破天荒的,報名的學子比往年都要多一些。
於是乎,東宮裡的書房裡,自大婚之日後,就一直在外忙碌的永安,終於想起了她好像很多天沒有見太子妃了。
那麼沈韻兒呢,不明就裡的和永安圓了房,原以為可以安然的度過這一生,誰知道一連多日不見太子身影,連那位公主的訊息也沒有半點。
想起那天晚上,她總覺得身上的人是永安,難道太子不願與她有子嗣嗎,其實也還好,沒有情愛的兩夫妻,各不相關的生活,乏味是乏味了點,不過也圖個清靜不是嗎,只是這種念頭才沒幾日,就湮滅了。
太子傳召,書房裡,沈韻兒略緊張的站在一旁,不敢去看躺在小榻的人,那原本是用來小憩的軟榻,硬生生被永安躺成了繡床的感覺。
「韻兒這幾日在忙些什麼」永安慵懶的躺著,漫不經心的看向一旁的人,多日未見,怎麼瞧著有些瘦了。
「看書,看花」小聲呢喃著更像是自言自語,而不是在與人交談,沈韻兒的頭低的更低了。
「看來是本王陪你的時間太少了,是不是覺著無聊了,有空就去外面走走」永安無聲的笑了下,她這太子妃倒是有閒情逸緻,難得的沒有像父皇后宮裡的女人們,沒有什麼爭寵,不過倒也是,這府裡只有一個女主人,也不存在什麼爭不爭的。
「是」
一問一答,相敬如賓的交流完,永安揮揮手讓沈韻兒退下了,她是覺得有些累了,這些天忙著處理春闈的各項事宜,明知道父皇的用意,她又怎能不做個稱職的太子給別人看看呢。
事情好像發生的都順理成章,唯一讓她意外的是,她的太子妃第二天就出門了,看著暗衛報來的資訊,永安心裡不知是喜是憂,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吩咐公主府的人,以後太子妃求見,一律攔下,就說本宮不見」不知道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她有些懊惱的吩咐下去,本是完整的銅鏡,突然有一天出現了裂痕,讓人心裡安寧不得。
沈韻兒有些恍惚的坐在回府的轎子上,早上說要出門散散心,下人問去哪,她下意識的說公主府,待到反應過來,話已經說出口了,也就懶得改了,這樣安慰著自己,得到的卻是拒而不見。
這樣才是理所應當的吧,什麼事情都回到原來的軌跡上,不該發生的就該絕了心思,可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呢,沈韻兒捂著自己的心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眼眶,酸澀眼淚還沒落下,就隨著主人的決絕消逝不見。
街角小巷,酒樓茶肆,京城百姓看著行走匆忙的年輕學子紛紛入京,這趕考的學子有的一身華服,家丁成群。有的破布衣裳,獨自背著一婁書。
有的意氣風發,彷彿奪魁已是囊中之物,有的神思迷茫,抱著試一試、賭一把的心態,人間百態,在這些學子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當然還有心思不在考試上,一心想走捷徑的投機之人。
酒館的一隅,李鋒還在憤憤不平:「這褚回若是沒有遇到羅兄,哪能有他今日,現在是小人得志便猖狂,竟然連結拜之情都不講一分,若是能借他跟太子搭上話,以羅兄的才華,定能前程似錦」
羅稹不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