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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天氣越來越冷,總不能就這樣混在乞丐堆裡過冬,沒錯,因為天氣轉冷,這裡已經人滿為患,乞丐們抱團取暖,她與那母女二人顯得尤為格格不入,自己這區區十兩銀子,房子買不起,客棧也住不起多久,為今之計,就只能嘗試租個小院了,想到這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對母女,不知自己在擔心什麼。
夜裡,寒風凜冽,褚回凍得睡不著,她睜開眼,看著瑟瑟發抖依偎在一起的母女,起身將自己的那套粗布麻衣蓋在她們身上,掏出懷裡的表,已經凌晨三點了,她吃力的站起身,因為久坐又經寒風的骨關節隱隱作響,聽著讓人心驚,再這樣下去,自己還沒有撞什麼馬車,恐怕就要先交代在這了。
柳子輕緊了緊身上不屬於自己的衣物,背對著自己站立的人似有許多愁緒,她隱隱的猜測到一些,不過是為了生計罷了,如果不是每日要為她們母女花費這麼多銀錢,這人應該會過的好些吧,自己不是沒想過離開,可是她自詡琴棋詩畫樣樣精通,卻無用武之地,她一個女子不宜拋頭露面,萬一遇到不軌之徒,怕是在劫難逃。
眼下天氣這麼冷,這個冬天怕是都熬不過了,這人的性子再良善,又能顧她們到幾時,誰曾想她夜裡剛擔憂過,白日裡就成了真,第二天,陽光燦爛,柳子輕的的心情卻一片慘澹。
自醒來到現在就不見那人的身影,如今天色都晚了,仍不見人歸,果然是顧不上她們了麼,平日裡有褚回有意無意的袒護,那些乞丐們還收斂些,如今見那公子徹夜不歸,這廟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想通些什麼,於是柳子輕母女二人就像他們碗裡的肉一般,早晚被吃掉。
顯然柳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抱緊自己的女兒尋思著這幾日就離開,不然這禍事來了怎麼躲得掉,只是天寒地凍,哪裡又有她們的安身之處,可是若不離開,就為了這遮風擋雨的一隅之地,難道要她的女兒以身飼虎?絕不可以!
酉時,見褚回依然未歸,柳氏母女站在廟門口,看著上上下下打量她們的眼神,不禁頭皮發麻,她們剛踏進一步,女兒就緊緊抓住自己的胳膊。
「娘……我……」柳子輕聲音顫抖著止步不前,她看著裡面那些骯髒的男人看過來的視線,再也邁不動一步,她想說不要進去,不要冒險,可外面寒風陣陣,難道真的要露宿街頭。
正舉棋不定間,陡然間有人伸手拉了她們一下,恐懼一瞬間揪住了柳子輕的心,來不及做出反應,下一秒,身後有人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
「住手,你在幹什麼」一句輕斥的話,讓廟裡那個膽大的乞丐收回了手,也將她從地獄邊緣拉了回來,柳子輕不可置信的看著環抱自己呈保護姿勢的人,只覺得委屈與埋怨並存,既然離開了,你又回來作甚。
話說褚回這兩天去做什麼了呢,那天她離開後,沒有去賣畫,而是去找有沒有出租房子的去了,幾經打聽和對比,才在城郊找到一個還算滿意的兩居室小院,租金五百文一個月,一次性交夠一年,連帶著還有二畝閒田,可褚回只有十兩銀子,還差上兩貫前,於是遊說了一天才以十兩銀子成交。
再次身無分文的褚回,終於將自己身上唯一的那隻懷表給當了,死當也只得到了一兩銀子,於是她將院子整理乾淨,房子打掃的窗明幾淨,再去買來幾床棉被和簡單家居用品,把主房裡的大床鋪好後,又莫名其妙的把小房間的床也整理好。
最後把剩下的錢都買了些米麵油鹽,身上僅剩下兩文錢,日子也就這樣過了兩天了。
這兩日她都有向二虎和大牛打聽著廟裡的那對母女,知道她們與往常無異也就放心了,這世上本就離了誰都能活,更何況她們萍水相逢呢。
夕陽漸漸隱沒,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起那個雨天遞給自己饅頭的女子,還有夜裡的寒風,和那虎視眈眈的一眾乞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