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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所做的全都是根據本能的慾望行事,一點也不壓制那種慾望,寫小說還要講究個起承轉合,現在則是根本啥也不用講究,實在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中午之前,文銘終於步行趕到了市裡,用最快的速度打聽到了二垛的訊息。
二垛果然還沒死,而且據說這半年來混得要比災難發生之前好得多,對文銘來說,幹掉正風光無限的二垛顯然要比鞭屍爽得多,這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一想到殺人就興奮,這是不是有病?文銘已經不在乎這個問題,他覺得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從人類社會正常成長起來的人,而是一頭根據本能行事的野獸!
然而可惜的是,他依然不能馬上快意恩仇,因為二垛根本不在本市。
一年前,二垛離開了貧窮落後的本市,轉戰民風更為彪悍的濟寧。五個多月前災難發生,在濟寧混得只能算一般的二垛迅速上位,此時在濟寧已經是數一數二的狠人,不然文銘也不能在本市輕易打聽到二垛的這麼多訊息。
一邊是剛剛放棄原職業的網路寫手,一邊卻是混跡多年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小弟成百上千的猛人,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文銘並不這麼覺得,一在明,一在暗,未必就鬥不過二垛,不對,應該是未必陰不了二垛……
毫不猶豫地,文銘踏上了前往濟寧的行程,在離開本市時還順手偷了一輛腳踏車……
倒不是不敢偷轎車或者摩托車,而是在經過了一次次全方位多角度的地震後,公路這種東西基本上不存在了,把車直線開一百米不拐彎的話必然掉溝裡或者撞什麼上面。只有摩托車和腳踏車能勝任這種路況,但是問題是有很多地方必須要人扛著車子才能過去,如此一來腳踏車就成了首選,文銘自問沒那麼大力氣扛著摩托車爬上爬下。
本市到濟寧並不遠,但是考慮到路不好走,文銘估摸著大概三天後才能到。一想到三天後就要開始狩獵二垛,文銘便覺身下的腳踏車輕快了很多,一個人在原野上蹬得不亦樂乎。
渺小的他在末日景象中慢慢穿行,偶爾也會想到這樣一個問題:自己到底是比別人快了一步融入了這個時代,還是已經完全脫離了這個時代?
不需要答案,跟著感覺走就是了。
然而,就在出發後的第二天,跟著感覺走的他突然就迎來了一場危機。
地震來得十分突兀,幾乎在兩秒鐘內就劇烈地晃動了整個大地!他只來得及跳下腳踏車手扶地面半蹲在那,然後就只能任由大地震顫個不停,就像是要把他從地球上甩出去。他完全不敢動,一動必然摔倒,之後恐怕再也掌握不了平衡了。
但是雖然是在原野上,雖然他已經儘量保持住了平衡,不代表就沒有危險,他眼睜睜看著他右邊百米之外的地面出現了一條裂縫,又眼睜睜看著那條裂縫曲曲折折地向他這邊延展過來。
眼見要沒命,文銘再也忍不住了,拼了老命向橫裡爬去,卻無奈地發現,在劇烈的震顫中他想成功邁出一步都困難無比,反而有可能因為貿然邁步而失去平衡滾倒在地。
他再也不敢動了,然後忽然就有種坐電梯的感覺,因為便在他掙扎的功夫裡,那個裂縫已經從他身後經過,擴張的裂縫也把他向兩旁帶去。
待大地恢復平靜的時候,腳踏車和車後面夾著的帆布袋已掉進了那裂縫裡,而文銘一條命也已經嚇掉了半條。
那裂縫足有百多米深,撿回腳踏車和帆布袋自然是沒有半點希望,文銘只能再次步行上了路。好在,那把槍他早就裝在了身上,而且他的兜裡還剩下半塊吃剩下的巧克力。
再次前行,他不得不思考地球的現狀。半年來,全國無差別地震幾十次,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